在當年那個織女麵前,岑大爺始終是謙卑的,點到為止,不敢班門弄斧。

    洪宇嵐正聽得入神,無奈補充:“因為跑得不夠遠,白築模仿的路徑就不夠成熟,容易被對手識破攔阻或者壓製,您是這個意思?”

    別人也許記憶模糊了,岑大爺卻不敢忘。麵對圈內的各路神仙,他字典裏從來沒有服字。可是,織女在足球這方麵的表現,對他來就是神下凡。被她照著自己思路順了幾句,膽子莫名一壯,鼓起勇氣:“我們圈內一直有個成見,拿球的永遠比跑位的高級。我之前也一直以為持球且負責最後一傳的人一定要站在全隊的製高點上,他必須是球隊最強的那個人。社會常識裏,負責決策的那個叫做領導,更是理論上的最強者。跑的人是卒子,他們的犧牲,他們的交叉,他們的掩護,能讓最強的那個人從中篩選出最佳方案。我所以定義了犧牲和承擔,選中了那兩個孩。”

    洪宇嵐不鹹不淡地喔了一聲。

    岑大爺卻像一個不成器的學生得到了大的激勵:“直到我看見你當年指揮的那十多分鍾,我才醒悟過來,那原來大錯特錯!球是要的,會貽誤戰機。戰術核心觀察位置再去傳,往往會認為是最有效率的搭配。領導在實戰中其實並不是最英明的人,當跑動像投稿,實際已經錯過最佳時機,這樣篩選出來的最佳方案,不過是退而求其次,以次充好的劣質品,即使打成也隻是對手太弱,不上無懈可擊。”

    洪宇嵐真的對岑大爺刮目相看了:“那什麽是最佳方案呢?”

    “當在設定上就是跑動來決定決策的時候。當個體跑動不是犧牲,是承擔的時候。所以,我明白了,衛佳皇才是真正的核心,而白築不過是他的助力,隻不過這個助力需要越強越好!”

    頓了頓,岑大爺補充了最核心的結論:“衛佳皇的上限是他能看穿一切,和你一樣,他能構建出最優的路線。就像剛才15中人牆那唯一的縫隙,白築都看不到,哪怕沒有人能看到,但就是瞞不過他。最佳方案他來構建,用跑動實現,白築用出球來執行,而其餘饒理解消化擴展協作都有我來教育培養,這個方案能多靠近上限就全靠我的教育培養了。”

    洪宇嵐心裏:加油!岑大爺!

    岑大爺臉繃得異常僵硬,憋了好長一口氣。洪宇嵐就這麽安靜地看著他,半晌,心想:我得走了。

    岑大爺也算運動員出身,眼力不凡,看出洪宇嵐微細的移動前兆,吐出那口氣,終於出來:“聽你現在已經是整個學校毋庸置疑的最大希望,在這個不合時夷時機不害臊地問你一句,這一次能來幫我麽?不敢貪心,隔三差五抽一點時間就像當年那樣指點迷津即可,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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