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讓華麗的犯規成功把白隊從非饒狀態拉了回來。

    董教練示意白隊聽哨。

    吳讓他們緩過一口氣,看到如夢初醒的對手,終於,白築他們整個身子重新被人類的感覺支配,搖晃著喘息著,清晰地折射出精疲力竭的真實。

    便聽得女神叫道:“白築!”

    吳讓他們驚恐地發現白隊又從半死不活變成了死而不僵的喪屍隊,白築立從地上挺立,凝視皮球,像一張被拉滿的弓。

    隊友們在草木皆兵的倉皇中有一抹少年拳淡的憂傷:這麽美的女孩子為什麽堅定不移地要站在我們對麵呢?我們為什麽要被岑大爺當成反派?就因為我們沒有他們年輕,所以我就注定要被犧牲掉麽?

    可是憂傷不是悲傷,化不作悲憤。

    時隔多年的衛佳皇聽到這個聲音仍然控製不住地熱血沸騰,他知道叫出來白築其實鞭策的是自己。

    未開球前,洪宇嵐:“我叫白築兩個字的時候,你就得拚命地跑,你跑出來了,白築才有的傳——嘿嘿,白築如果是巧婦,那你的跑動就是米。”

    一哥就是一哥,眼光也比其他人高明,看穿要害所在當即棒喝:“跟住五號!不要再讓他串出機會來了!”

    其餘五人猛醒:對嗬,因為大意,在這學生那裏失了荊州,事不過三,到此為止了。

    隊友們不愧是19中六年來健在的最強者,斷後的仍然踩線,轉瞬便把衛佳皇的前路封死。

    雖然精氣神有損,但隊形是嚴密的,初中生看來是令人窒息的銅牆鐵壁。嚴洋,蔣灝,賈府雖然強大,也是初中生。他們看在眼裏,即便是有女神的之音打氣在前,這時候不免泄氣,感覺無計可施,茫然地看向準備罰球的白築。

    白築和衛佳皇雖然並不強大,但他們還沒有真正成為初中生,他們是學生。

    初中生著急地看學生白築,學生白築不著急,專注地盯著另外一個學生衛佳皇,仿佛他就是自己美味的獵物。

    岑大爺心怦怦直跳:是這樣的麽?白築承擔著所有饒希望,但是這希望的源頭來自默默犧牲的衛佳皇?

    犧牲賦予承擔最本質的力量!有力的承擔驅動,然後前進。這就是我心目中無堅不摧的團隊,這兩個孩子真的能做到?

    隨著背心隊位置的站定,一個個定點無聲的監督矯正應運而生,對未知靈異事件的恐懼逐漸消失,習以為常的安全距離構建完畢,那個在福都中學足球界三巨頭中最耀眼的團隊又活了過來。矯正的完成形態裏,吳讓親自貼著衛佳皇。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打雞血的異常在絕對的實力麵前終將現形。

    這才是吳讓他們真實的實力。雖然並不完美,站在專業的角度,就像中國男足國家隊一樣槽點多多,但在現實裏足夠強大——足夠讓初中生絕望。

    前麵的路完全被封死,衛佳皇還能去哪裏?極致的犧牲,那是因為對手也是學生。一個單薄的學生,手足短能走多遠?丫頭,也許你對他們來講魅力超凡,但要支配他們超越真正的高山大海,一切還為時尚早。你可不是什麽女神,真正的女神也許隻存在於讓吳讓頂缸的連環畫裏。

    不止岑大爺吳讓,董教練也發現了,衛佳皇的裹足不前,將會注定白築的無力承擔。往回打,生疏的配合無法支撐他們在不怒自威並找回自己的學長麵前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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