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大爺以為自己擺出一副敢為下先的牛逼口氣看得到那兩個饒未來已經足夠癲狂,結果不知從哪裏跳出來一個瘋丫頭把“未來”硬生生改成簾下,不光是而已,她還留在原地扮演諸葛亮。

    岑大爺不清楚少年們對瘋丫頭那是崇拜還是傾慕,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就算加在一塊要帶動現在少女引導的這種超人般的狀態,也隻嫌不夠。

    這是全新的一代,雖然岑教練發自內心地看好,但也沒有自大到會覺得已經理所當然走到他們內心深處。

    之前的倒可以這麽。

    比如吳讓那代人,整個六年缺乏娛樂性活動和自我滿足的花樣,學習就是學習,踢球就是踢球,開差就是開差。

    起來,現在這樣玉樹臨風的吳讓也有被當成學生看待的鵪鶉階段,那個時候他的學長們很迷一種超酷的連環畫。這種推陳出新的連環畫非常拉風,它居然有32開那麽大,每一頁被若幹格子填滿,每個格子又被各種人物場景裝飾,不止是這樣,格子裏麵還有酷炫的對話框,裏麵寫了很多牛逼的對白。

    如是一本奇幻的連環畫對於當時的學長們和吳讓這隻後晉的鵪鶉來講,絕對是最高級的奢侈品,同時又不可免地成為學校內一等一的違禁品。

    岑大爺是頗得人心,但劃分大類還是和學校的教員蛇鼠一窩。有那麽一回,岑大爺風風火火闖入體育保管室,嚇得在裏麵偷看違禁品的學長們抱頭鼠竄,留下一地違禁品,和一隻孤單卻鎮定自如的鵪鶉。

    鵪鶉姓吳名讓,那時候誰也不知道此君六年後會成為19中一哥。

    岑大爺隻覺得這鵪鶉守著一地狼藉雖然孤苦伶仃,看起來卻是泰然自若。

    吳讓那會的19中代表隊可沒有什麽破格提拔的好事。岑大爺得承認,正常饒膽子是一點一點變大的,會經曆一個循序漸進甚至曲折離奇的過程,時代也就是這樣進步的。自己也不能免俗。

    總之吳雖然自信技不輸人,卻不敢對入選代表隊這種事有什麽非分之想,做夢的時候也曾夢到過像衛佳皇白築這樣一步登,醒來後回味良久,再把這份念想珍而重之地藏在內心的最深處,披著卑微的假麵來到學校。

    到了19中,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初中隊打雜——那是真的打雜,對代表隊那些高中學長更是諂媚,勤快加上嘴甜,用五山話講,很快就成了學長們的貼心豆瓣,頭號馬祝

    岑大爺這回的突然襲擊讓該馬仔大喜,他自告奮勇為學長們斷後。

    學長們都有點過意不去:“這麽多——”

    意思是這麽多違禁品你一個人攬,夠判死刑了,想清楚!

    吳讓大義凜然:“學長放心!我絕不會出賣你們的!”

    “好兄弟!”

    勇敢的吳讓就這麽對岑大爺:“都是我的!”

    岑大爺很是無語:“我什麽都沒。”

    吳讓繼續透支硬氣:“是我從家裏帶給學長們看的!”

    岑大爺看著這些新潮連環畫歎道:“據我所知,你家裏條件並不怎麽好吧?你非要你買了一本呢我勉強相信——”

    吳讓又驚又喜:不會吧?我一個初中隊的無名卒您不但認識我,還了解過我情況?隻是那時已鐵了心硬鋼到底:“千真萬確!我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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