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過頭來看，當時如果朱學飛的隊伍贏下了龍之隊，他朱學飛能不能成為救世主那不一定，但至少他能成為新的蹴帝。”
衛佳皇真是頗感意外，本以為這個之驕子也是個誌大才疏的主，整個這幫打了雞血的精英群落就是一幫自以為門清的半吊子家族，不曾想之驕子對於事態的認知絲毫不遜於自己在這方麵的老師——扒了摸和樸鷲。
一個負責陽春白雪，一個對接下裏巴人，雙劍合璧，無往不利。便是這樣，比之櫜頫卛居然還要遜上半籌。畢竟樸鷲再強也隻得扒了摸一個搭檔，之驕子聚合了全下尚還有一戰之力的全部精英。
這裏麵的細節衛佳皇也是靠道聽途，而且信息源來自於那個不誠實的波斯騙子，既然麵對的是精英中的精英，不打算打馬虎眼便問：“我聽朱學飛在向龍之隊發起死鬥的時候，已經掀起了全民皆兵的節奏，就算朱學飛的隊伍一敗塗地，那麽他推造起來這不可逆的聲勢，怎麽可能隻因為輸了場球，就消於無形？給我講這故事的饒敘述，觀眾這個重要的角色就像一下子被抹掉，突然就失去了存在感，當時心思不在這裏，沒有深究，你這舊事重提，我一下就想起這個茬。”
冉違地饒有興致地問他：“你具體是怎麽想的？”
櫜頫卛也很關注被寄語厚望的匕首的回答。
匕首：“朱學飛這一回不同於東帝汶慘案，沒打就已經熱血沸騰。你既然掌握了那件事的真相，我想確認兩件事。第一，是不是輸球了，群眾的熱情立刻就消失了——”
櫜頫卛打斷他：“沒有，而且失控了。”
這也是匕首認為合乎邏輯的真實情況，所以第二件確認的事就是既然已有全民失控的暴亂節奏，誰壓製下來的？他原先沒有想到這些精英能摸到那麽深的內情，既然他們能做到，他就要問清楚這點，假設是被係統輕易壓製下來，哪怕他離開他們的援助寸步難行，他也要執意單飛。
很簡單，如果是這樣，那麽殺魏廿皋就是單純地殺魏廿皋而已，全民暴動尚且如此，死一個魏廿皋又能起什麽波瀾？
魏廿皋自己殺就可以了，成與不成都是一件無足輕重的事。
櫜頫卛答：“是一次重置！”
衛佳皇奇道：“重置是怎麽樣一種概念？”
這回是冉偉地來回答：“重置就是重頭再來的意思，除了朱學飛極少部分被抹殺的異端，所有人都不記得自己曾經曆過的這次短暫人生——”
“但是命有記載？”
櫜頫卛點頭：“是的。”
衛佳皇下定了決心：“也許遲了，但是我有兩個問題必須現在問你們。”
“請。”
衛佳皇正色道：“第一個問題，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櫜頫卛實話實：“賭上你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乘著還有一點點清醒的自我，毀掉這個世界。”
衛佳皇點點頭，這個是送分題，關鍵是第二個問題：“殺了魏廿皋，你們預期的最好效果是什麽？”
“全民皆兵。”
衛佳皇問：“如何實現？”
“你一旦成功，我們將展開和命的全麵戰爭。”
衛佳皇懂他們的意思，可怕的不是命，而是隱藏在蹴帝後麵那至高無上的存在，在心中已決意單飛：“就算你們能戰勝命又如何？最終還是走回朱學飛的老路，把大多數人都爭取到你們手下，也隻是逼得那股強大的力量來重置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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