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在你的立場上,你會覺得他出局這件事是必然可控的。”

    副手想了下,這麽覺得而已應該沒什麽大逆不道,犯上帝忌諱,便即點頭。

    上帝問:“你知道人類的文明是誰向前推進的麽?”

    副手經過這幾次摔打已經不是之前的副手了,不假思索答道:“是您啊!”

    上帝笑道:“所以你想當上帝也是因為這裏麵的成就感?”

    副手不敢話了。

    “不是我,是人類的‘精英’。”

    既然又扯回正題,副手覺得有必要為真理辯一辯:“正相反,不是群眾麽?”

    上帝冷笑:“群眾不是被精英忽悠能聚合在一起麽?哪一派的精英能忽悠到位,哪一派主張的前進方向就能得到合力。”

    副手不做聲了,他承認上帝的是事實。

    上帝:“你也是‘精英’。”

    副手不敢求證他是罵神還是罵人。

    “精英有個共同點。”

    副手好奇自己和人類能有什麽共同點?

    “精英過度自戀,有過剩的支配欲,恨不能把一切自己經手的事情變得可控,信息足夠卻完全不具備可控可能性的事情對他們來是低級又無聊的。”

    副手忍不住在想,你不加最後那句,不也躺槍麽?

    上帝卻沒有因此發脾氣:“我不會恨不能,甚至我都沒有相關的概念和想法,這些事情對我就是可控的。這才是上帝。”

    副手這次是被噎得不出話。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麽最大的愛好是中國足球麽?”

    副手確實一直不明白這是什麽變態的愛好,卻又沒膽問。

    “中國足球是轄區內我唯一不可控的事物。”

    副手萬萬沒想到答案如此簡單粗暴,上帝的愛好就是這麽樸實無華且枯燥。

    不自禁想到了11號線適才的辯論,副手問:“剛才那個下陸中草的劊子手也是您的NPC?”

    “秦習?那不是。不過這子倒蠻出乎意料的,這也算是中國足球的魅力所在。”

    副手想這算哪門子的魅力,恕我理解不能,但有一個邏輯性的錯誤我還是能看出來的:“這個秦習不是足球不可控麽?既然如此,中國足球便不是唯一啊。”

    上帝笑了:“你就喜歡糾結這些無謂的細節。真正的足球本質確實是不可控的。而且那也隻是對他們人來來。可是現在,真正的足球已經死了,你知道為什麽麽?”

    副手一點就透:“因為精英想要把足球變得徹底可控起來?”

    “人這種生物很微妙,一方麵骨子裏仇視精英,一方麵骨子裏崇拜精英。嘴上不要,身體很誠實,正反兩麵都是。”

    副手還是不能釋懷:“那為什麽中國足球就不能被精英變得可控起來?”

    “因為中國的精英認為中國足球不屬於足球的範疇。和它扯上關係就足夠丟臉。要麽不願蹚這渾水,要麽出工不出力,而無法抗拒的大多數精英則是半吊子的能動性配上半吊子的做法。”

    副手已經被上帝扣上精英的帽子,這時候顧不得這在之前的認知裏是多麽低俗的稱號,隻覺得一損俱損:“做法不論,半吊子能動性的人還配叫精英?”

    “精英本來就是迎合人類精神需求的頭銜,從他們和中國足球沾邊起,他們的精英頭銜實質已經被群眾剝奪了。這就是為什麽衛佳皇明明心裏清楚卻還是這麽抗拒用足球去解決問題。而白築就不會有這種顧忌。”

    副手隱隱覺得這個角度切入的話,對造成這個亂世的核心事件會有截然不同的解讀,心中一凜:是時候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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