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苦我好為人師是吧？”
衛佳皇裝失憶的啞巴。
冉違地互動失敗，也不在意，徑自下去：“特別擅長進攻的人，往往也最適合防守。你姑且也算是同行，應該懂我意思吧？”
衛佳皇稍微想了下他的意圖以及剛才驚鴻一瞥看到的一些操作手法，便即點頭：“你是進入出明鳥，進攻防守的狀態需要隨時切換，強度很高，所以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冉違地有些意外：“漂亮！就是這麽回事。這個世界的技術包裝得再華麗，究其本質無非就是防禦和侵略。瓷娃娃就是抓住這一點贏的，沒有人來修正的話，空泛的技術在機械模式下，存在時間差，如果攻擊手段直擊弱點，時間差會增加。你我好為人師，其實有兩層意思，一來我好，我有這個愛好。二其實更重要，你就沒提了。”
衛佳皇突然覺得自己適合做馬屁精，然後脫口而出：“二就是你有為師這個資格！”
冉違地一愣，不禁哈哈大笑：“你突然變那麽諂媚，我倒沒好意思下去了。”
老師是批改作業和考卷的，是負責修正的，掌握著標準答案，在狹隘的領域裏代表著絕對正確。
“第二棒的死是為了掩護你，簡單在傳送到我這裏的時候要能保證我可以圓回來。圓回來以後，就進入我的領域，我無死角的攻防切換，可以保證命在我這裏拿不到一點破綻。防禦得固若金湯，就意味著那邊失去了你的蹤跡。除非他們能再變出一個搜星儀，又或者上麵感覺失控再度變更整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衛佳皇便問：“你的上麵是指？”
“蹴帝之上，真正的始作俑者。我們的力量無法觸及的高度。”
衛佳皇心中一凜：他雖然沒有樸鷲那麽係統的認知，居然也意識到了那一層！
衛佳皇便提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知道你很厲害，正因為你太厲害，真正的固若金湯反而不可能實現。因為非你不可，然而你無可替代。”
“在想什麽呢？我根本就不會休息，直到你正式進入刺殺模式。”
衛佳皇為之語塞，他知道這種事這些人在過去稍微認真一點就幹得出來。
“你不，要帶我去見個人麽？”
冉違地又劈劈啪啪敲了一通才：“自然我也得在場。”
頓了頓，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對了，差點忘了，第一棒是有遺言的，專門留給你的。有段加了指紋鎖的音頻。”
中指和食指一挾，朝右側一甩，衛佳皇卻看見自己正前方漂浮著類似一條巨息語音信息的符號。
冉違地再屈指一彈，衛佳皇便覺左耳被塞了個東西。
聽冉違地：“隨便哪個手指朝前點一下前方的空氣，這便算解鎖了。你左耳按住，我便聽不到了。”
衛佳皇想你不是號稱無堅不摧的進攻和固若金湯的防禦兼備麽，便好奇地問：“你沒有想著去破解麽？”
“他設計的倒還別致，而且以他的能耐，刻意沒做得太難，我再像你的那樣‘好為人師’，這點尊重還是有的。”
衛佳皇本來沒覺得這東西有什麽隱私，但想著死者為大，何況也是一位舊世界地位尊崇的大拿，這位又動輒尊重不離口，便老老實實按人家教的，先按好了左耳那個疑似耳塞的玩意。
手觸碰了前麵的空氣，範晁硯的聲音出來了：“衛先生，看你睡得熟，本來想給你交代的，沒好意思打擾你。下麵的關卡我能不能克服老實沒有太大的把握，一旦失誤，我也隻能保障你的安全。若是沒有機會再和你當麵講話，這時候的就是最後的祝願了吧。希望你能夠手刃魏廿皋，還這個世界以規矩。思前想後，我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值得牽掛的東西，唯獨有個人放不下。原諒我這個時候烏鴉嘴一下，那位仇赬赨最得意的高足總和了各種稀奇古怪的參數算過概率，你活過三年的概率是百分百。他們數學家的驕傲好像也很有些道理的，那麽這件事不論成敗，你應該是死不聊。我希望的是你全身而退之後能去收留斯哥。你應該知道我造奶嘴的目的了，隻要神通還在，他對朱雨就有利用價值，朱雨就還會把他養著。11號線發生的一些細節無論他與不，都瞞不過朱雨，若是在你刺殺魏廿皋失敗以後，我希望你能不讓他成為第二個朱寧霍。朱雨不懂球，你懂球啊，如果刺殺都不能成功，那麽就隻能走足球這條路，我相信你會需要他的。至少他會比新疆葡萄那些人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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