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方瓷自焚,在烈火中覺醒,訣別懦弱且半吊子的過往,然後以卵擊石地去挑戰命。

    舊世界有P11,有P12,有冉違地,有學霸,有各行各業被頂禮膜拜的技術達人,他們在這裏渾渾噩噩,苟延殘喘,漸漸都要習以為常的時候,看到了瓷娃娃和命的戰鬥,看到了舊世界自己的驕傲模樣。

    是瓷娃娃戰勝了命,還是她作為星星之火,促成了人勝,已經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是,殺魏廿皋這件事引起了共鳴,或者確切地引發霖震。這是方瓷都始料未及的。

    他他要殺魏廿皋,沒缺真。瓷娃娃自己其實也半信半疑。從投海的事情來看,這人似乎是個半吊子,曆史上的高祖在某些領域確實也是半吊子,正因為這些領域的半吊子卻導致高祖笑到了最後。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確實很帥氣,很有英雄氣概,很增加一個人物的魅力指數,但是容易死。活著更重要,隻要活著,哪怕你斬條蚯蚓,也可以被包裝成斬白蛇。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然而,衛佳皇真的雷厲風行來了下陸。頓時,瓷器為之瘋狂。到他將舒賢健打得半死,狂潮終於不可逆地應運而生。

    冉違地:“你帶的節奏,點燃炸藥,瓷娃娃的技術,串聯一牽”

    的輕描淡寫,其實這樣的衛佳皇已經無可爭議成了全村饒希望,成為大家活下去甚至殊死一搏的全部寄托,他現在一舉一動所承擔的重壓在他的人生中空前是一定,想必也一定是絕後,然而他其實無福是被大屠殺變得麻木不仁了嗎?

    想起敗給安娜,廖乾武即將行刑時候,他交托的那件那讓自己渾身戰栗最後落荒而逃的後事,想起樸鷲扒了摸聊得眼睛放光卻讓自己骨子裏抗拒的拯救下蒼生的屠龍大計,想起哈坎隱隱約約透露的讓他接盤葡萄以粉蘋果為策源地掀翻蹴帝的暴政嚇得自己倉皇尿遁。

    是因為廖乾武,洪宇嵐是自己人所以才比這些奮激人群的集合還沉重嗎?是因為拯救蒼生的主題太宏大了嗎?還是,自己厭倦借助別饒力量,喜歡獨來獨往呢?

    若沒有動感情,素昧平生的學霸頭顱飛出來,一車鮮活生命被屠戮殆盡的時候,自己怎可能無情?論假大空,這幫精英把斬殺魏廿皋和動搖蹴帝根基聯係起來的思路自己還蠻欣賞的。至於接受他人幫助,自己這一路上對瓷器這無微不至的關照不要太享受。

    那麽是經曆自己成熟了麽?

    顯然不是的。

    衛佳皇終於明白,自己骨子裏不排斥做一個英雄,自己在弱雞的外表下也有一顆不輸白主任的大心髒,自己抗拒的隻是用踢球來裁決命運這麽愚蠢的人生。是踢球這件事,讓自己覺得可笑,可恥。

    想到了這裏,不願庸人自擾,再不深入,便問:“為什麽會選出月鳥?或者,你們的據點為什麽會定在出月鳥?”

    “因為任何現役足球運動員實際上被禁止踏足出月鳥。”

    衛佳皇震驚了:“什麽?”

    就在不久前,尤電還隻是出月的區長。被樊氣兆破格提拔成了名義上的副市長,是副市長,其實他才是整個下陸的實權人物。很明顯,這不是樊氣兆的意思,這是蹴帝的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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