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絕望,但是深重的無力感襲上心頭。

    拋開自己,付出了那麽大的努力和犧牲,贏了還是輸了?

    必須贏,因為輸了整個都會被吞沒,可是堪稱概率事件集合體堆積的氣運換來勝利之後呢?

    戰勝了黃氣飛朱寧霍,隻是這無邊黑暗的開始。沒了這兩饒黑暗之後隻會更加邪惡可怕。

    曆盡艱難險阻創造了奇跡,不過是讓敵人拉下臉皮來對付自己。如果祭出薩默爾興許還算能激勵自己應對強敵的潛能,那麽歸化阿德裏亞諾這種賤招呢?已經超出葡萄所能應對的極限。而且這隻是個開端。

    新疆葡萄,是這個世界造反者能力可以企及的頂峰。就算能超越中國足球的水準,充其量就是強亞洲的水平,哪裏經得起你薩默爾加祖安奴無限度強化後的摧殘?更別提樸鷲想要另起爐灶。撇開葡萄這幫人上哪去找練級能超越中國足球水平的人物?那九個救星就算真有本事,憑什麽聽你調動?別的不,這特維斯和德羅巴就根本看不到哪怕最微的來電希望。

    衛佳皇突然反應過來:怎麽又陷進去了?與我何幹呢?

    退一萬步來講,隻要葡萄沒有完蛋,這世界總還有希望。

    這時候在內心深處,不禁想到一個名字——白築。

    他還好麽?還在和肌無力抗爭麽?

    人之將死,總是多愁善福

    手指顫動了一下,即將撥動屏幕的時候,忍住了。

    自己都是沒有未來的人了,還去管這些做什麽?別饒事由他們去吧,他冷宙喜歡戰鬥,就讓他戰個暢快,不要去打擾人家。一旦開了個頭又會沒完沒了,不是麽?

    電話鈴響了,衛佳皇一個激靈:誰是誰,不會這麽靈驗吧?

    當然不是,來電顯示三個字——“老父親”。

    這數不清是多少次了。大概從他們知道他參加了那次死鬥就開始堅持不懈應該也很急迫地想聯係上兒子。

    可是衛佳皇覺得毫無實福這是父母又不是父母。扭曲的世界,被擰成廉價玩具的人類的思想。

    最開始他還能笑出聲來,現在連擠出笑容的麵部肌肉都在刺痛,想到了六日地那首經典歌曲——你是正經地在假笑。

    心底一軟:笑是假的,人是真的啊!這就是自己的老爹或者老母,他們沒有選擇的權利,被丟在了這個世界,就像自己當年被他們決定丟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沒有一丁點自我意誌。更悲催的他們連思想都被控製,所以隻能苟活。在最後的時刻,自己至少得和他們聲再見。

    接羚話,搶先:“昨我又轉了一筆,您有收到短信提示沒?對了,還沒來得及告訴您這錢的來路。之前我一直忙著在帶隊,現在告訴你們吧,可能你們也知道了我最近做了唐朝球隊的技術顧問,薪水豐厚得很,隔三差五就有好大一筆錢——”

    老父親打斷他:“什麽時候再踢球,告訴我們。記住,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和你媽要去現場看。”

    電話掛斷了。

    車內恢複了安靜,衛佳皇不知怎麽地,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幾乎同樣的話,還是童年的時候聽過一次。

    “什麽時候再比賽,告訴我們。記住,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和你媽要去現場看。”

    到底還是看了人類這種奇跡的生物。沒有自我意誌麽?那這算什麽?

    這才想起第一次接觸足球的時候,自己也是沒有自主決定權的。讓自己去碰足球的是父母,是他們。那確實是發生在要求他努力學習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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