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這十呢?

    方瓷答:“都在下陸。”

    頓了頓:“ppt上就是我為你整理的魏廿皋這十的日程安排。”

    衛佳皇問:“這麽瑣碎的事,命也要管?”

    “一半是命的安排,一半是命的測算。僅供參考。”

    衛佳皇又問:“能算到我的舉動麽?能算到你把它的算計暴露給我看麽?”

    “不好耶,你不是還沒開始麽?理論上你很特殊,命能看見對你行為滯後性的記錄,卻沒有對你的預測。但一旦展開動作就算你是隱形轟炸機,其他的變量你可沒法遮掩,比如你求助的我,你投彈的企圖自然就有跡可循了。所以這種有一半算命性質的日程安排隨時截取必定隨時都存在變更。這便是你所謂的追更?一旦你施加變量,隻要我來得及攻進去,可以保你料敵機先,但如果攻不進去,或者攻進去的時機延遲的時候,那時候你便是甕中鱉。加油,但願你真如高祖那樣命所歸。”

    這雖然已經算含蓄的勸誡了,衛佳皇還是很意外:“你不勸我遠離這些無謂掙紮麽?”

    方瓷笑了:“勸你才是最大的無謂。深情款款與你惜別,分開了照樣八方去投海,寒心哪!既然總是自我滿足優先,那勸你作甚?”

    衛佳皇心想你那爆裂的自殘算哪門子的深情款款?

    一時間陷入冷場。

    方瓷便問:“猶豫了?”

    衛佳皇不自禁搖搖頭:“倒沒櫻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事情了。”

    “真可悲。”

    衛佳皇想,確實挺可悲的。瓷娃娃雖然自焚,焚的是皮囊,精神健康向上,為了鬥爭,使不完的力量。自己肢體健全又如何?已經找不到存在的意義,乃至生存的動力。雖生猶死。

    方瓷雖然猜中,還是不明白:“最後的計劃為什麽要殺魏廿皋,而不是郎舉?”

    這難不住衛佳皇:“擊敗都土全,雖然出力不多,總算是這個世上做的唯一有意義的事。如果魏廿皋搖身一變又完好無損了,那我唯一的意義他們怎麽賠?”

    方瓷明白了:“這是要做個了結?”

    衛佳皇不滿意這個結論:“我隻想告訴上麵輸了就是輸了,玩就要玩得起,所有的輸家都不配擁有未來。既然欺騙得了下人,欺騙不了我。那麽我來剝奪未來之子本不該存在的未來,要想作梗,隻能剝奪我的未來。就像你的,這正是我想要的。”

    又陷入沉默,衛佳皇感覺那邊似乎欲言又止,心道:難道早有定數?她是遺憾我的以卵擊石麽?罷了,不論如何自己總能直麵真正的核心力量,雖死無憾。至於這一死是否輕於鴻毛,有沒有對舊格局哪怕一丁點的觸動,也與自己無關了。

    方瓷隻是了一句:“氣勢不錯,就這樣。收東西了!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通話結束。

    雖如草藕那般幹脆利落,但是明顯感覺到物是人非。不止是因為那傷痕累累的青春。

    最顯著的,這個少女,格局變了。她眼裏是整個下,早就不拘泥於合淔的恩怨。

    衛佳皇其實想問她很多事情,比如那蹴帝去平定的草藕叛亂是不是她,方雄可還好,她的傷口還疼麽,以及最想問的她到底經曆了什麽讓她蛻變的人和事。然而終究是一個也沒臉問出。自己在八辰淵留下的除了罪惡感便是負疚感,再無其他。他負她良多。且不,她還是個孩子。

    然而,那個合淔的才美少女死了。不受歡迎的眼睛王子夢也碎了。現在這個誌在下的梟雄,不再守著清朝那個叫做蹴帝的惡魔憤憤不平,唐朝也不過是她潛在的獵物,像彈鋼琴般指揮鍵盤在命上跳舞,真正是再見王子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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