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再次找魏廿皋的特寫,先是背部,衣衫完全打濕,臉上大汗淋漓,嘴角兩邊都有血絲,其時正好開口,鏡頭精準地給到口內,那真是血糊糊的淒慘哪!
文弱書生出現了,蹲下來,把話筒遞到魏廿皋嘴邊。
魏廿皋對著墓碑,鏡頭感十足地痛哭流涕:“博哈尼教練!我對不起您啊!可是教練,我真的很想踢足球——”
衛佳皇登時火冒三丈,飛身過去對著電視機就是一陣狠踹。
電視這個死物哪裏是智者的對手?雷聲大雨點的連踹沒有傷及根本,隨手抄起一件家夥就對著電視連敲帶砸,一聲巨大尖銳的噪音過後,世界終於安靜了。
衛佳皇癱在地上,猶自喘息,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運動的。
良久,爬了起來,打開電腦,手在鍵盤敲打。嚐試了很多種自己熟知的方式甚至技能,然而再也不能更進一步。想要知道更多,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掌握的情報加上腦洞推敲出來的部分就是自己能力的極限。已經覺醒,命不會再給自己機會了。
自己終究不是真正可以和北樸平起平坐的南衛啊!
魏廿皋去的是下陸。
他在博格達峰搶走阿凡提夫饒時候,還是下陸中草的人。然後就去了伊塞克湖,直到去粉蘋果比賽這段時間他甚至都還沒去過都。他雖然為都土全效力,卻全無都的根基。現在甚至連土全的編製也沒有了。
他的根基應該在下陸。
線索到這就斷了。衛佳皇已經超越了普通饒知情權,僅僅是這樣而已。隻看到這裏,魏廿皋還有點可憐。他現在一無所有,不名一文,還是個殘廢。
問題是一無所有的人怎麽訂的機票?誰會願意幫不名一文的人承擔這個世界最昂貴奢侈的交通運輸方式——瞬間移動?又是誰在幫忙隱藏他現在的一切?
衛佳皇知道,神通不會白給,魏廿皋的重要性遠不是一個都土全能夠負擔的,隨時都有千萬種借口讓他滿血複活。但是作為一個普通人,從現在起,你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他最後留給世饒影子是那麽的悲淒。但是衛佳皇相信,等他再出現,一定會讓所有人高攀不起。
本以為與安娜卡列尼娜的那一戰將是人生的最後篇章,然而必死的白築卻沒死,於是苟活了下來。稀裏糊塗參與到葡萄和土全的戰爭,本以為必敗的戰爭卻贏了,於是在這個世界終於感到圓滿,想要終結。
平靜的內心世界最後因為在意魏廿皋的結局蕩起一絲漣漪。於是想著再多看一眼再離開。
卻不知這一眼成就一樁懸案。
生命中最後的能動性為破案而聚合,似乎串聯了很多關鍵線索,然而失敗了。
魏廿皋完全地隱入黑暗鄭看似被黑暗吞噬,實則被黑暗保護。
衛佳皇反而想通了:這真是最後的一件事了,殺了魏廿皋,一了百了。讓這個世界飛揚跋扈的人真正付出代價,用他們的狗命,而不是卑劣的戲法。
我當然不是高祖,但這是我要斬的白蛇。
至於白蛇的去處,自然有人有辦法知道,比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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