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嘴一抹,從此形同陌路不聞不問的男人有很多,但在這基礎上一有利用價值又去主動聯係對方絕對是舊世界最典型的原味渣模
衛佳皇想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可不完全落進這最直觀的評定標準裏了麽?
管他的,我渣,辦完事我不是要死麽?足夠贖罪了吧。
從方瓷再見王子算起,也有十多二十完全沒聯係了吧?在米故鄉明明知道蹴帝是去鎮壓來自草藕的叛亂,卻也沒有當即確認下“瓷娃娃”是否便在叛亂之中,更別提順手為之的通風報信。現在想起來,自己真是夠渣的,今一籌莫展的時候,想起人家了——確切地是想起人家的本事。
羞慚也罷,內疚也罷,尷尬也罷,都得硬著頭皮去聯絡。
唯一的紐帶是微信。
手機上找到app,點開來,卻跳出一行字:“舊版壽終正寢,請點擊卸載,成功卸載後自動生成新版本,賬號沿用。”
衛佳皇恍然:難怪許久沒有人給我發消息。
將信將疑點卸載。微信圖標完全消失後,眼前一花,出現了一個黃色的新圖標,下方兩個字——“巨息”。
點擊後,果然還是自主登錄。
等了半晌,消停下來,除了廣告推送和公眾號,愣是沒有新信息。
原來現實也是許久沒人發消息,和沒有更新無關。
找到了瓷娃娃,發送了兩人網絡會話的第一句對白,也是兩個字——在嗎?
很快,方瓷回了段語音:“幹嘛?”
衛佳皇心中一蕩,險些掉下淚來:還是這麽的好聽!
衛佳皇打字:我想斬白蛇,但是不知道那條蛇去了哪裏。
瓷娃娃發送語音通話請求,衛佳皇接受了。
方瓷一接通便是:“高祖好棒哦!不愧是對我始亂終棄的男人。這麽快就有了自己的武裝部隊,還摧毀了唐朝球隊。敢問您要斬的白蛇卻是何方神聖?”
“你知道伊塞克湖的故事麽?”
方瓷:“略知一二。”
衛佳皇問:“你怎麽看那湖?”
方瓷頓了頓:“你想殺的是魏廿皋?”
衛佳皇愕然:這樣也能猜到?
方瓷笑了:“怎麽不話了?”
“你怎麽知道的?”
方瓷幽幽的聲音傳來,當中蘊含的深情不管是真是假,從聽覺上很能滿足男饒虛榮:“因為我一直在關注你啊,尊貴的南衛大人。從你在少差投海未遂,到也下買刮刮樂,在米故鄉見蹴帝,在博格達峰烤羊。”
衛佳皇顧不上震驚,聽到在這裏就斷了,忙問:“伊塞克湖呢?”
方瓷似乎甚是委屈:“真正的冷血動物,你把我送你的東西拿出來一看便知。”
衛佳皇一時被考到了:她還有送我東西?怎麽完全沒有印象了?
方瓷從間隙判斷出他不出所料的遲疑,在那邊嘿嘿冷笑著。
衛佳皇猛醒:當時送首歌,順帶也把琴落下了。
得虧當時雖然精神恍惚,琴好歹也裝進殼裏了。
機殼分離,殼繼續變得巨大,衛佳皇在裏麵一眼就望到了那把吉他,拿出來一看,琴柄已斷,歪歪斜斜連著,取出來,一頭幹脆就耷拉在地上,裏麵多暴露出一個頭——攝像頭。
衛佳皇便訕訕地:“‘琴’壞了。”
想到琴其實是安裝在身邊的偷窺神器,一下子就不覺得對方可愛了。如果自己坐實了渣男,這位也坐實了變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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