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的是博哈尼。

    講之前,衛佳皇問了一個問題:“還記得進豬圈前你在什麽地方做什麽嗎?”

    “在德黑蘭看你們中國隊被東帝汶羞辱的直播。”

    不出衛佳皇所料,代表則有點暈:“中國隊?東帝汶我知道,就是東帝汶慘案的東帝汶嘛,被羞辱?我們蹴國的前身被羞辱好像是古代的事了,你們說最近發生的這個中國隊又是怎麽一回事?”

    衛佳皇和博哈尼眼中隻有彼此,權當尤知不存在。

    博哈尼看著衛佳皇,更為吃驚:“看你的反應,顯然你也記得這件事。”

    衛佳皇覺得博哈尼所知超越過往嶽夏外自己接觸的所有人,值得跟進,為了換取別人額外的情報,隻得主動爆料:“我是看完比賽正常睡覺,等到醒來,就變成這樣了。中間發生了什麽一概不知。”

    說完一臉坦誠麵對博哈尼。博哈尼還真仔仔細細地看衛佳皇的神情,覺得不像作偽後,便說:“我記得一點點進豬圈前發生的事情。”

    衛佳皇聞言差點激動得跳起來:終於要有實質性進展了嗎?

    “那一天,在比賽後,我莫名其妙地卷入一個漩渦裏麵,然後有一個很威嚴或者說很有壓迫感的聲音問我,‘中國足球你覺得是什麽?'”

    衛佳皇問:“你怎麽回答的?”

    博哈尼回了一句“無可救藥的垃圾”。然後那個漩渦立刻就變得狂暴起來。

    “這個時候,那個聲音又問我,'那麽你認為真正的不垃圾的足球是什麽?‘”

    衛佳皇又問:“這次你又是怎麽回答的?”

    奧哈尼搖搖頭:“這後麵的我就記不得了。有意識的時候人已經赤身裸體鎖在豬圈裏。”

    每天被強行灌的是豬飼料,這隻是開始,到了後來隻需投食,從要我吃變成了我要吃。漸漸地失去了說話的欲望。“豬”與“豬”之間互不幹擾,為不被鞭笞,老實本分爭當好“豬”。然而飼養員對好的定義非常嚴苛,遇到領導視察,再好的“豬”也會被恣意虐待,而自己似乎是大家最喜聞樂見的那頭,所有的領導都關心自己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好當“豬”。

    在還沒有係統接受野豬大改造的時候,博哈尼從大家的交流上得知,“室友”們大都是在東帝汶慘案後有突出表現然後正是幹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樂極生悲到了這裏。

    衛佳皇插話:“如此說來,你們倒是有個共同點。”

    博哈尼問:“什麽共同點,他們是現行犯,行為過激,我老老實實家裏蹲,哪裏一樣了?”

    “你們對中國足球都做了過界的事,至少從被惦記這點講,至少足球人對你們的程度看起來是差不多的,甚至覺得你尤為可恨。”

    博哈尼細想起來,自己似乎還真是被針對的那個。

    “但那是在被孫大山和馮勇發現我的存在之後!”

    衛佳皇心想:那麽說明真正不爽你的,或者準確的說是真正惦記上你的,是上帝。

    博哈尼想起了自己被已經完全“家畜化”的豬們侮辱的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時候才覺得與眾不同的清醒是痛苦的。加速了自己墮落的速度,隻要癡蠢如豬,人的身體,豬的靈魂,真正的人豬合一,苦難就會與自己絕緣。

    “直到有一天,蹴帝陪著一個美得可怕的女人來看我。整個人頓時就清醒了,嚇得我不能自已地失禁了。其他的豬正待發狂,被那女人看了眼,全部昏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