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站自然是主席台。

    謝衲此時肢體倒掛,頭下腳上呈給高中時代相對來說私交不錯的師新紋。他的唇齊平師新紋的眼。

    雖然隔著老遠,朱落後嚇得失聲尖叫。

    師新紋吞咽一口唾沫,冷靜下來。

    一旁的錢雕暗呼好險:今天若是讓他們贏了,現在倒掛著的就是郎舉。如果民眾的怒火升級,搞不好全隊都要掛在這。

    唐朝20強冷眼旁觀,這時卻不禁感謝李冰:還好他臨危不亂,贏下來了。踢球的比看球的現實,打得再爛,拿下了就好。

    柴據琅雙眼紅腫哭成個淚人,卻又死死把嘴捂住,不敢讓周圍的大人物聽到聲音。

    打謝衲升空,蹴後的壓力就消失了,隻要你不再看她,完全可以心隨己動。最早意識到這點的,自然也是主席台這幫上流人物。

    大家自持身份,不會做出下等暴民那種欺負弱勢群體的粗魯行為,他們饒有興致地觀看這敗軍之將。

    德羅巴這時候已經麻木,完全不做聲了。奧利塞赫更是神情嚴肅。孔怖想要問他什麽,強自忍住。恰在此時,奧利塞赫站了起來,李密理有點詫異,卻見他義無反顧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孔怖沒有挽留,知道這是在還沒有分出勝負前他就做的決定,不禁又想到:我呢?何去何從?有朝一日,文琴不群也被人選中死鬥的話,我是不是也要和皮亞尼奇的下鋪一樣冒著殘廢的風險為虎作倀呢?

    突然,謝衲翻轉來,四肢下垂,做了一個懸浮的駝背,這回和師新紋正眼相對,於是謝衲抹幹一隻眼的濃痰,又抹幹另一隻眼的血跡,問師新紋:“剛才我們差點要贏的時候你害怕麽?”

    師新紋沒有回答,錢雕冷笑道:“什麽時候你們也不可能贏!”

    謝衲沒有理他徑自問師新紋:“不管怎麽說,總算是踢了一場好比賽,你說呢毳毳?”

    師新紋不敢看他的人,錢雕被一眾大人物盯著也克製住沒有輕舉妄動。

    謝衲又開始咳嗽不止,分不清是身體上還是口內的,密集地下落,師新紋神通施展出來,本該落在地上積攢的血跡,影去無蹤,就在他準備繼續無視熬到謝衲消失的時候,突然聽到他聲音微弱卻像尖刺般紮心的一句話:“現在想起來,我家的慘禍還是你帶的節奏啊?我居然在明明知情的情況還恬不知恥地去參加你的婚禮,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繞場一周的謝衲又回來了。想著大限將至已經無所畏懼就坦然地看向淩霹——真紅!那身安娜版紅裙比自己滿身的鮮血還要紅!真美!美得慘絕人寰!

    然後謝衲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能做到正視淩霹毫無反應。

    淩霹耐心地解釋道:“那是因為你萬念俱灰的緣故。”

    謝衲笑了:“原來是這樣啊?”

    蹲在草地上搖搖晃晃:“尊敬的蹴後大人,街也遊了,可以行刑了麽?我這樣罪大惡極的,難道是淩遲?”

    “還是你自己來,我監督。”

    白築怒道:“發起人是我,簽字也是我,死的也該是我,你們這麽暗箱操作的換人去死不也是褻瀆了最神聖的平等競技麽?”

    謝衲也怒了:“你是洪宇嵐什麽人!我是洪宇嵐什麽人,我憑什麽墮落到要你來救,不就是肌無力麽?你要想死,找個其他的場合,不要拿我這件事往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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