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憲蓮嘶啞的聲音喊了幾聲經典19雄起,在安靜的氛圍下辨識度還是蠻高的,奈何曲高和寡,無人響應,就連19中的師生家長不知怎麽的也刻意無視他的存在,端端正正盯著下麵。大家寧願少說多看,這個時候的每一個細節都會毫無保留暗示大家真正的局勢發展。

    安娜的人球是撈了,卻也沒急著開球。李冰把譚凰?外的場上隊員叫到場外一點,老實不客氣地把這個間隙變成了nba的長暫停。

    呂帥視而不見,對岑大爺使眼色,意思其實你們更需要,不要不好意思,也來一個。

    出人意料地,岑大爺和自己的隊長謝衲四目相對,不知道使了什麽魔法,謝衲放過壓腿對象狄凍植小跑過來。

    要說下半場的謝衲,那是相當注意可持續發展,最艱難的那段隨時都可能休克,卻當機立斷切低功耗模式,用各種散步來延續自己的運動生命——本場的運動生命。隊友們看在洪宇嵐麵上不和他計較,但是對於這種比賽狀態在肚子裏好是頗有一番微辭的:岑大爺不好意思換你,你就不能為了大家主動一些麽?

    然而,岑大爺是知情人。他曉得謝衲在擔心提防些什麽,死賴在場上不是多熱愛踢球是因為無法退場。規則說的漂亮,當事人傷重無法堅持,總裁決判定後可以退場。事實上是瀕死都要把你複原。因傷退場?不存在的,死了都要踢。

    謝衲走了,狄凍植癱在地上,自有白築和衛佳皇搶上去伺候,嚴洋罵道:“憑什麽你待遇那麽好?”

    大師兄氣得一甩手:“打假球的!等於老子親自上陣你還嫌寒磣了?”

    嚴洋白他一眼:“小爺好歹當過一輪中超隊長,你給小爺揉腳委屈了?”

    大師兄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個值周班長好意思在老子麵前嘚瑟?”

    白築不理這兩個人鬥嘴,笑問:“你們說岑大爺又會交托什麽戰術給謝隊?”

    衛佳皇擔憂地看著他反問:“如果有指示又怎麽說?”

    白築做大義凜然狀:“真男人說一不二,說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要不一會張大爺,一會李大爺,沒完沒了了!”

    嚴洋咬牙道:“現在這個造型也沒必要給你說什麽場麵話了,反正能走到現在,我自問對得起你,倒是甘金商——”

    大師兄斜眼瞪他:“幹嘛?”

    “你很好!真的!”

    大師兄無言以對,聲音也變得友善很多:“可以站起來了麽?”

    一麵說話一麵居然彎腰去拉,大家看得汗毛倒豎,嚴洋順勢而起,眼望著對麵熱火朝天聽訓的安娜,拍拍甘金商,嘲諷地一笑:“水哥現在正精心布置咋個蹂躪你。”

    大師兄啐了一口:“早不忙夜心慌,打烊了。”

    嚴洋轉向衛佳皇,衛佳皇莫名有些心慌。

    聽嚴洋喊:“天竺鼠!”

    衛佳皇吃了一驚,看了看白築,見他一臉淡定的笑意,正自狐疑,嚴洋又說了:“雖然你很像那個天竺鼠,到底你還不是。你比他強多了。”

    衛佳皇暗自苦笑:那就是我好不好?

    秦舛,狄凍植,苗賢達三人盡皆站起,大家擁著白築。大師兄開口了:“還有什麽遺言要交代的?”

    白築笑道:“大師兄你嘴真跟抹了蜜一樣甜。”

    大師兄冷笑:“我吃的屎都是甜的。”

    白築道貌岸然地說:“死之前,能打這麽一場比賽,也沒有什麽遺憾了。我去了以後,被欺負了,該忍則忍吧,不要學我這樣隻顧自己爽,真的很不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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