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佳皇突然說:“你甘心嗎?好容易打開了那個世界的門。”

    大家沉默,都知道這句話什麽意思,白築在那種處境傳出來的那個球他們都有看到,他們都不是瞎子,球盲的那種。雖然看的不如衛佳皇深刻,但他們知道這個球傳出來的意義就等於,第一他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層麵,第二他能駕馭這個超人的層麵,第三他的上限已經能無視現實的任何防守,第四假以時日,搞不好天下沒有他的對手。

    安娜的人在邊線一字排開聚精會神聽著水哥布置詳細的攻堅戰術,就差沒把替補席給移到邊線附近替補再主動給主力讓座了。與之對應,岑大爺老實巴交地隻叫了一個心腹過來,而且還不是愛將白築,是謝衲這個臨時隊長。羅田,廖乾武都十分好奇,卻看見岑大爺神色不善,都不敢跟隨,讓他一個人走向邊線。

    廖乾武小聲道:“這時候布置什麽戰術?岑大爺又不像李冰那麽傻,不會不知道已經大結局了吧?”

    羅田突然反應過來,問王夜明:“剛才和你交代的什麽?是不是讓你一上場就直接去鎖郎舉的喉,好讓那什麽總裁決把我們直接判負?”

    王夜明很是無語:“你把岑大爺想成什麽人了?就是很正常的攻守交代。”

    席魍苦笑道:“不會是要真打吧?再打下去,和欺負幼稚園小朋友也沒有區別了。”

    廖乾武眼有憂色:“叫謝衲怕是沒那麽簡單。你們別忘了,謝衲才是直接受害者。”

    王夜明撓頭道:“老頭是為了我們著想,準備投降輸一半麽?”

    此言一出,大家免不了心思活絡起來:說是誰輸誰抵命,真分出勝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球場邊上他們可能還是不好殺人吧?這世界再瘋狂,也就是眾目睽睽之下強奸,光天化日下理直氣壯地殺人,怕是不好收場哦。再說了,按規定我們輸了,白築是自殺,那麽我們不準他自殺,難不成他們還強迫得了?用強的話,不就成了鬧劇麽?乘亂讓他跑不就得了!本來這就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哪那麽嚴哦?

    他們不知道扒了摸的老爹就是被人光天化日下理直氣壯地燒死的。

    謝衲跑過來的時候步子很沉穩,和比賽後段的手忙腳亂,截然不同,而且刻意壓著很均勻的速度,停在岑大爺麵前的時候,說:“岑教,直到剛才才明白您當年的意思。”

    “喔?”

    謝衲指了指己方半場:“您當年說,一鼠一豬是你這輩子遇到的頂點。”

    岑大爺失笑:“當年不是當我瞎扯淡麽?豬倒還罷了,鼠你們一直意見最大。”

    謝衲笑道:“可見我們是球盲。”

    收了笑容正色問道:“您覺得他們能做到這個世界的頂點麽——”

    岑老頭知道他並不是真想知道答案,隻是現在太緊張,需要一個渠道來舒緩,揮手打斷他:“說正事。剛才公務員給你療傷的時候,你的疲累感消失了嗎?”

    謝衲趕緊點頭:“雖然沒有我們幻想的體力全部恢複的好事,但確實好多了。”

    “知道叫你來做什麽?”

    謝衲再度點頭。

    岑老頭問他:“聽說你踏入社會以後,在近身格鬥上很有研究?”

    “您聽的沒錯,這是實情。”

    岑老頭持懷疑:“你一個交警,格鬥能厲害到哪去?”

    “我是福都最能幹架的交警。您放心,雖然現在已經沒有勝任球場上司職的體能,打架這件事卻是蓄勢待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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