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緊張的是安娜一線隊陣營,隊長錢雕問師新紋:“八號以前有這麽厲害麽?”

    師新紋搖頭,心裏有些害怕,反問隊長:“你覺得他的射門真能打死人?”

    “剛才射郎舉那腳足夠了。問題是我不覺得他能持續發力。”

    到了這個節骨眼,整個體育場的觀眾席沒有坐著的人了,兩隊的替補席也都全員肅立。

    朱宙不想讓雙木的其他人聽到,低聲問鄒視泰:“你覺得是誰出於什麽動機讓他突然變這麽強?”

    鄒視泰看了眼正專心致誌看白築做罰球準備的郭明去,:“不管是什麽動機,我不認為他能活過今了。”

    15中陣營,牛獅利問洪二:“郎舉躲到後排去了,你覺得他會是攻門還是射人?”

    洪二真想抽牛獅利兩個大耳丫子:“你以為這是足球還是巡航導彈啊?”

    普通的觀眾們有人:“剛才被縮頭烏龜隊的保命橫梁又救了一命,這下白築可以定點施展他的月牙斬了看他們還怎麽躲!”

    “月牙斬?”

    “你沒看麽,剛才那麽漂亮一個弧線!”

    “我怎麽覺得應該叫鐮刀斬呢?”

    “對,鐮刀斬!”

    白築移步到球前,看了一眼,即開始後退,並沒有學卡洛斯那樣執著於氣嘴。

    就在此時,有人喊話:“殺龜當用鐮刀斬!”

    萬人齊呼:“殺龜當用鐮刀斬!”

    在萬眾循環往複的呼喊聲中,白築麵無表情退了10來米,站定,呂帥確認了他的動靜,鳴哨,呂帥隻覺得一匹憤怒的白馬向自己衝過來,眼前一花,身邊有勁風擦過,已經迅若閃電地揮出左腳,暴躁的皮球向右拐,驚恐的四人組人牆表錯情,大家瞠目結舌中目送著球體衝著角旗而去,白築跟著一聲長嘯。

    這造型不禁聯想到一個知名作家的相對不知名的——白馬嘯西風!

    呂帥心想:射成這樣你也好意思咆哮?

    這一腳讓0強隊長放下10個心:這個球的球威明顯下降,絕對打不死人,看來蹴後是過慮了,剛才八成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下又覺得此人今倒也不必非死不可了。

    此外,整個主席台的達人們都拿給他這記射門雷壞了:這是膨脹後找不到北了麽?

    離弦箭唯一的懸念是先出底線還是邊線。

    奧利塞赫大失所望:“不走直線根本就不可能有剛才的威力,殺不死人的——咦?”

    孔怖正暗暗吐槽什麽時候踢球的評判標準不是看進球,而是看能不能致死,也看到了引起奧利塞赫情緒轉折的那個瞬間。

    鐮刀終究是鐮刀。射出去的那段原來是刀柄,長長的,在臨邊界處折回來,那鋒利的刀刃讓所有人色變,場上的人都能聽到一個恐怖的呼嘯聲,常江看到淩霹纖手握成團,不知道是惱怒還是驚懼,整個身子終於有了些微微的晃動,場上的死活他不關心,隻需要確認上麵是不是真的動了雷霆之怒。

    李冰撕心裂肺地大叫:“不準接!”

    然而晚了,錢垚已經嚇得雙手抱頭趴在地上,和卡洛斯那球顯著的不同是所有人都在躲,秦舛終於明白為什麽白築連掩護都要拒絕了,大家忙亂閃躲間那球劃過一道黑光走錢垚頭上轟入,便聽噗的一聲,球網背後一塊廣告牌被穿了個洞,在不遠處球一彈一彈地以正常的速度前行,這時就有球童不慌不忙地把它停了下來。

    常江清楚地看到淩霹手掌散開輕輕地放下,繼而整個人穩穩入座,於是他也長出一口氣,悄悄地和大領導保持一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