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鈞打算往前一步,卻猛然想到他娘說的話,於是站住腳道:“馮先生,你有啥要說的就在這裏說吧,我耳朵可好了,能聽得見。”

    馮侖將牙關咬得咯嘣作響,他原本生氣極了,想將薛柏鈞騙到他跟邊來,再將這小兔崽子好好修理一番。

    不為別的,就為這小兔崽子跟他爹長得太像。

    可眼下一看,這小兔崽子竟然不上當,於是隻有改變策略笑笑道:“其實也沒啥,你看馮先生病了,就想喊你留在這裏跟我說說話。你娘她最近咋樣了?我有老久沒瞧見她的人了,你娘啊,長得可真漂亮。”

    馮侖感慨著,隻要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就能映出白文靜那婀娜多姿的身影。

    這樣的女人比一般姑娘家看起來更有韻味。

    可他如今一想到他是個廢了的人,就恨得牙癢癢的。

    薛柏鈞聽到馮先生誇他娘,立馬有些洋洋得意道:“那當然,我娘可是十裏八裏最漂亮的,我是這十裏八裏最帥氣的。”

    看到薛柏鈞逐漸上當,馮侖的心裏就更得意了。

    這個女人他非得得到,哪怕是他日後當了太監,也要讓她來做對食。

    所以馮侖繼續道:“柏鈞啊,先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也知道如今先生生病了,對吧?生病的人需要被照顧,我孤苦伶仃的,你看看我到現在連一口飯都沒吃,要不你把你娘也叫過來,讓她拿點飯,我這都快餓死了……”

    薛柏鈞像是嗅到了什麽,扭著頭問他:“馮先生的意思是我娘給您送飯還能治病,對吧?”

    馮侖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先生我學識廣博,我告訴你,我家住在京城,那房子呀,可是比你們村上任何一家人的房子都大都氣派,你知道嗎?我老早都想讓你做我的幹兒子,等你長大了我帶你去京城,保準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馮侖一口氣說完這麽長話,隻覺得自己口更幹了,連唾沫都快粘在一起了。

    薛柏鈞算是聽出來了,原來這馮先生是想誘導他把他娘拐到這裏了。

    他又不是三歲小娃娃,怎麽可能這麽容易上當受騙。

    原先他娘跟他說,這馮先生不是什麽好人,他還不相信,可如今一看這馮先生不就是活脫脫的人販子模樣嗎?

    所以薛柏鈞打算逗這家夥玩一玩,假裝一臉期待道:“那、那先生您家的房子是不是就跟皇宮一樣?”

    馮侖思索了一下道:“那可不,跟皇宮差不多了。你回去把你娘叫到這裏來,我跟她商量下,要是她同意,等我病好了我就帶你去京城見識見識。對了,讓你娘來這裏的時候,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馮先生您病了呀,能起來不?”

    說到這裏,薛柏鈞又上前一步,低聲問:“馮先生,您傷到哪兒了?”

    馮侖臉色一暗,這小東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點小傷,一點小傷,就是現在還……”

    不等馮侖說完話,已經覺得下半身一涼,就見著薛柏鈞竟然將他身上蓋著的破被子給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