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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侖眼看著自己身邊圍滿了人。

    他其實也想忍住不嚎叫,可是他疼啊。

    再加上一想到自己的那玩意都沒了,他就更是覺得難受,眼淚跟著嘩啦嘩啦往下掉。

    那東西都沒了,他還在意什麽裏子麵子,隻恨不得把自己心裏邊所有的憤怒和委屈一股腦兒全傾訴出去。

    周圍人交頭接耳著,有驚慌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一臉好奇的,他看到他們的臉在自己麵前交替變換,想從中找到那個對自己下手的人。

    “這馮先生是咋了?咋渾身都是血?”

    “聽說老黃上山上去割草的時候發現的,那啥都沒了,老黃去的時候還有一隻野狗剛好把那玩意叼走吃了。”

    “呀,這事被野狗咬掉的?”

    “不會的吧,聽說像是被人砍下來的,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個人。”

    馮侖聽到這裏,費力的抬手摸向褲襠,眼淚再次湧上來。

    他剛剛都聽到了什麽?他們說他那玩意不僅被人割掉了,還被野狗給吃了?

    這麽一想馮侖一邊呻吟一邊叫罵起來:“娘哎,我的親娘哎,殺千刀的……我下半輩子該咋辦……”

    然而因為他實在是太疼了,所以他以為的叫罵聲在別人聽來就是哼哼唧唧的呻吟,而且還是跟母豬一樣哼哼唧唧,圍觀的人都覺得簡直是汙了自己的耳朵。

    所以不到半天功夫,馮侖的丁丁被割了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等到下午的時候,光是傳到白文靜耳朵裏就已經有三個版本了。

    有說馮侖看上有夫之婦被男人割了的。

    也有說馮侖想當太監,因為當今聖上年紀越來越大,卻也越來越寵宦官,馮侖滿腹才華卻不考功名,為的是當大太監。

    還有的說馮侖本身都是京城某個太監的幹兒子,要不了多久就要回去子承父業,所以幹脆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給閹了。

    白文靜聽了這些猜測的版本全都一笑而過,因為真正的原因她知道啊,不就是馮侖沒臉沒皮想做禽獸,她幹脆一刀閹了他而已嘛。

    隻不過白文靜也從這當中隱約聽出了一些有關於馮侖的消息,那就是這馮侖來自京城,父親估計也是朝廷上某個官宦之子,至於馮侖放著好好的富二代不做,為什麽來這種小坡山村,她就不得而知了。

    ……

    馮侖被抬進學堂裏的時候,所有學生都圍了過去。

    平日裏被他訓得最厲害的幾個毛頭小子帶頭起哄,一口一個“馮公公馮公公”的喊,隻把馮侖氣的臉色蒼白。

    “滾,你們都給我滾……”

    馮侖嘶啞著嗓音喊著,然而卻隻看到那依舊黑壓壓擠過來的學生,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就看到何先生把那些學生都轟出了房間。

    終於,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馮侖動了動唇想說謝謝,卻見著何先生板著一張臉走到他床邊道:“馮先生,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為何被人傷了,但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就有傷風化,我最多留你幾日,事後你自行離開吧。”

    馮侖瞪大了眼睛看著何先生,這老頭竟然要趕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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