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裏,徐寶推著李玄向司禮監緩緩行去。

    還是記憶中的那座外邊看起來富麗堂皇,但裏邊兒卻透著一股子腐朽氣息的大院子,許多許多的房子,許多許多的人。

    “就像一座圍城。”

    “圍城?皇宮嗎?”

    “宮裏的人想出去,宮外的人拚了命的又想進來。”

    “確實如此。”沉默片刻,李玄說道:“幼時一門心思的想當門主,結果門主被你搶去了,那時候還想做司禮監的掌印,還好,你要的是東廠。”

    “司禮監掌印不能提督東廠,我當然不會跟你搶。”徐寶道:“讓你選的話,東廠和司禮監你要哪個?”

    “東廠。”李玄答道,但隨即又搖搖頭改口:“還是司禮監吧。”

    “怎麽?”

    “曾柱和楚橘隻認你,那個江燁從我這裏請了大筆的銀子便跑去了霧靈山平常我想見一麵都不容易。蘇鶴行倒是和我親厚些,不過他心裏邊兒還是忠於你的,對我隻是因為我們兩個同是外人的緣故罷了。這樣的東廠,再給我十年我也隻是替你看著而已,做不得真正的廠公。”

    徐寶撓了撓鼻子,歎了一聲:“隻是你不想罷了。憑你的本事,真要是有心掌握東廠,柱子和橘子都攔不住你。”

    這話說的倒是實在,李玄也不反駁,隻笑了笑:“說好的是替你看著,做的多了不是為你做嫁衣裳了。

    再說東廠提督是武職,我這雙腿腳在這個位置上實在不合適,還是去司禮監好些。等到懷恩公公走了我便是大明朝一人之下的內相,你見到我了還得先點頭。”

    徐寶也笑道:“行,等你真當上了內相,宮裏邊兒我見了你一定先與你行禮。”

    兩人說笑一陣,李玄又道:“那個薑成,你有什麽安排嗎?”

    “安排?”徐寶沉吟片刻,搖搖頭:“怎麽說也是金寶安排到鐵蛋身邊的,我也不好將他如何。”

    李玄麵色一沉,表情嚴肅起來:“這個薑成,他的野心不小,一個大內總管的位置恐怕放不下他。”

    徐寶也道:“說起來他也是難,想要天門,門主的位置被我拿了,想要東廠,東廠也到了我的手裏,想要司禮監,司禮監卻給了你。

    父輩有交情便總是一廂情願的想著咱們兒孫輩也能世代交好,但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利益糾纏,血緣至親亦能反目,更何況本來就是對頭。”

    李玄皺眉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徐寶答道:“總歸是父輩的一個小心願,如果可能的話我不想動他。況且咱們眼下事兒還太多,東廠、天門,這兩頭兒都可謂是百廢待興。還有開海的事兒,還有白蓮教那邊兒,魏國公府我也得跟他們討個說法。正是用人之際,我不想因為未來的一個可能就殺了他。”

    “我也沒說殺他!”李玄翻了個白眼,隨後又笑道:“算了算了,憑你如今的功夫,一般的算計你也是不用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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