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楊頭的行為,劉氏表示不解。

    楊若晴麵沉如水,說:“拋開大堂哥做的那些錯事不說,站在我爺的立場,死的始終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長孫!”

    “孫子孫女這麽多,他們對我大堂哥的感情,那是獨一份的。”

    “關於大堂哥從小到大的記憶,點點滴滴,肯定也是遠比我們這些孫子孫女要多得多。”

    “所以,他去那屋回憶吧!”

    畢竟白發人送黑發人,楊若晴對楊永仙的死刑,那是不可能後悔的,這是原則問題。

    但是,心疼老漢和老太太,這也是真的。

    但這又有什麽辦法?

    帶給他們老兩口傷害和打擊的,並非這律法,而是他們最摯愛的長孫!

    隻能說老兩口倒黴吧,這一生經曆的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到了七八十歲這樣的高齡,還要再次經曆一遭!

    “我不同情你爺奶,我就同情你大媽!”劉氏接著說。

    “我大媽咋啦?家裏人不是都約好了把她瞞在鼓裏嗎?”楊若晴問。

    劉氏說:“是瞞著呀,可這事兒也不曉得咋回事,你大媽就像有預感似的,被她給曉得了,”

    “這幾天,天天哭,夜夜在灶神爺那裏給你大堂哥點長明燈呢!”

    “這事兒被你小堂哥曉得了,氣得罵她,不允許她在他們小四房做那些事,逼的你大媽隻能偷偷躲去前院廢棄的屋子裏點那些,哎,兒子再壞,也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哦,痛的是你大媽……”

    就連劉氏這樣喜歡看熱鬧的性子,這回,都不忍心吃金氏的瓜了。

    兩人唏噓了好一陣,各自散去。

    散去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劉氏惦記著回家去吃飯。

    過年了,不僅康小子和劉金釧小夫妻在跟前盡孝,鐵蛋學堂放假,也在家裏幫著父兄一起幹活。

    大閨女荷兒母女也回了家。

    男人們的活計有他們父子兄弟去幹,婦人們這塊的活計,有劉金釧和荷兒姑嫂做。

    家裏閑著的人就隻剩下劉氏和外孫女楊春霞。

    楊春霞的瘋病經曆了前麵幾個療程的治療,病情得到了明顯控製。

    每天再不會往外跑了,有時候還能跟在她娘和大舅媽劉金釧的身後做點家務活,也很充實。

    所以真正的閑人就隻剩下劉氏了。

    劉氏樂享其中。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這可是她盼了一輩子的好事,自打她懂事的那天起,就盼著這一天了。

    當然,她雖然非常享受當下的快樂生活,但是,卻不能將快樂過多表現在臉上。

    至於原因,大家都懂。

    老楊家現在氣氛都有些壓抑沉悶。

    劉氏敢手舞足蹈的享受生活,估計老太太譚氏會親手送劉氏下去陪楊永仙過年!

    另一邊,楊若晴和駱風棠一起來了趟老張家,把一顆用紅布包著的牙齒當著張有福的麵,親手交到了廖梅英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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