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楊若晴一前一後出了院子,沿著昏暗的巷子往前走,路上,楊若晴跟駱鐵匠那隨口問起了馬老漢兒子的情況。

    駱鐵匠說:“說起這個兒子,可真是叫馬老漢操心不盡啊。”

    “這兒子年紀比我們家棠伢子還要大一歲,到現在都沒成個家,還在打光棍!”

    “你說這光棍打就打唄,去年跑到外麵去跟人合夥做生意,錢被人騙個精光不算,還被人打了一頓,那邊捎信過來叫馬老漢過去把人接回來。”

    “馬老漢頭一回去接,還接不回來,要他二十兩銀子去贖。”

    “馬老漢隻能回家來跟親戚朋友那借了個遍,又把家裏僅有的兩畝地給賣了,一頭豬,十來隻雞鴨,還有一條養了七八年的看家護院的老黃狗……”

    “拚拚湊湊,總算是把兒子給接回來了,接回來就是這副鬼樣子,人都廢掉了,天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連下地上茅廁的力氣都沒有,這幾天天冷,著涼了,又犯了風寒!”

    “今個馬老漢是去街上當鋪裏當掉了家裏最後一點兒值錢的家當,買了藥和米糧準備回來,結果老漢自己也累垮了,走著皺著眼睛發黑,就這麽暈過去了。”

    “哎,這家真是太慘了,馬老漢跟我說,他家老太婆去的早,這個兒子是他自己拉扯大的。”

    “就這麽一個兒子,打小就慣著,從小就調皮,沒約束過,長大了越長越不省心,哎!”

    通著駱鐵匠在耳邊一聲接著一聲的歎息,楊若晴也是暗暗搖頭。

    同樣都是被男人拉扯大的,駱風棠的人品那完全就甩馬老漢的兒子十八條街!

    “馬老漢家這個兒子,是被騙到哪裏去了?馬老漢可曉得?”楊若晴問駱鐵匠。

    駱鐵匠搖頭:“馬老漢說,那個地方停遠的,坐馬車坐了七八個時辰,到了之後眼睛還是蒙著的,隻曉得四麵都是山,大院子,大院子外麵的院牆很高,高院牆上麵還紮著削得尖尖的竹子。”

    “那院子裏,還養了許多很凶的狗,那狗個頭賊高,像狼,卻又不是狼。”

    駱鐵匠還說了一些,反正都是從馬老漢的嘴裏聽來的,消息很破碎,拚在一塊兒,真相讓人膽戰心驚!

    因為這簡直像極了一個新的犯罪團夥!

    對於這樣的團夥犯罪……

    說實話,楊若晴是無能為力的。

    因為那玩意兒,就像你皮膚裏生長的痣,哪怕你把那一塊皮肉挖掉,都不能將痣給徹底鏟除。

    所以,每個人隻能自己自求多福了,知道那裏有深淵,就盡量離那深淵遠一些。

    不要去作死,不要抱著發財的美夢過去。

    千萬要記住,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更不要像馬老漢他兒子那麽傻氣,貪心,別以為有朋友的朋友帶你發財,就信了。

    人家跟你不親不疏的,為啥要帶著你發財?

    真的有財發,人家不會關起門來自己發?

    誰信誰傻,吃虧了隻能說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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