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一領著村醫旺生走進五房後院的同時,大寶剛好也接了楊華州回來,馬車在門口停下就沒再進來。

    因為這馬車是楊華州到了望海縣城之後,自己單獨租賃回村的,之前從慶安郡回來,那馬車是酒樓裏的。

    趕車的夥計也是酒樓裏的,因為家裏老父親生病,回來探望,所以楊華州為了照顧對方特地把酒樓的馬車借給他使,好方便他快速回家探親。

    自己順便再坐順風車,到了縣城之後因為要分道揚鑣,楊華州不想耽誤對方回家的時間,於是打發對方直接回家去,他自己則在縣城租賃了一輛馬車自己回村。WwW.

    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天呐,咋這麽多東西啊?這都用上扁擔了啊!”

    鮑素雲準備來馬車這邊幫忙拿東西,結果發現大寶從車廂後麵抽出來一根扁擔,直接將行李挑起來擔在肩膀上。

    一看那被壓彎的扁擔,就知道這趟楊華州的行李是非常的沉甸,而且從外形來看,根本不是衣裳被褥那些。

    可鼓鼓囊囊的,裝在非常厚實的灰色麻線袋子裏,從外麵根本猜不出來裏麵裝的是啥!

    “娘,我爹在後頭跟車夫那結賬呢!”大寶挑著東西從鮑素雲身旁過去,丟下這句話。

    鮑素雲點點頭,快步來到院子門口,楊華州剛好結過賬,正邀請那馬車夫下來家裏喝口茶?

    馬車夫謝絕了楊華州的好意,楊華州便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目送他離開了。

    轉過身,便看到鮑素雲過來了,楊華州的眼中都是見到妻子的那種久違的喜悅。

    但他的性格決定了他不可能像楊華明那麽情緒外露,也不會像楊永青那般跳脫,但也不會入兄長楊華忠那般內斂。

    楊華州看著鮑素雲,咧開嘴露出憨厚的笑容,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段時日,你受累了,瘦了一大圈!”

    鮑素雲被楊華州打量的有點不好意思,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頰,“還好吧,沒瘦啊!”

    那就是變相承認了自己很累?

    楊華州眼神收縮了,心裏狠狠地自責了一番。

    如果自己不是在離家百來裏的慶安郡,而是守在家附近,每天早去晚歸什麽的,多少也能幫妻子分擔一些。

    照顧閨女,照顧外孫,還有孫女,家裏這大的小的,都得妻子去費心。

    可是,自己若是真的留在家裏或者家附近,又找不到那麽好的差事做。

    那麽大的酒樓晴兒交給自己打理,待遇豐厚,足夠養活一家老小。

    到了年末還有分紅,每年都能攢下錢,若不是那樣,五房也不可能有如今這樣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所以說,這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顧得了這頭,顧不上那頭。

    鮑素雲從楊華州那眼神的波動裏,猜測出他在想什麽。

    尤其是他那自責的表情,也是深深刺痛了鮑素雲。

    她又何嚐不心疼他一個人長年累月的在外頭做事呢?

    酒樓大掌櫃,這個在外人眼中不曉得多滋潤多風光的差事,可是,其中的艱辛也隻有鮑素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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