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打鳴才走?我的親娘咧,看來還真不是個活物!”

    老楊頭麵有餘悸,從小到大他聽過很多這方麵的傳聞,都說這世上分陰陽,白天屬陽,夜晚屬陰。

    陰陽交替,互不幹擾。

    而那些存活於陰和陽之間的人和物,也自然都互不幹擾。

    以公雞打鳴為一條約定成俗的線,誰都不許越界。

    “難道前些時日咱村丟的東西,也是那個鬼小孩偷的?”楊華明突然拋出這麽一個疑問。

    楊華梅說:“那還用問嘛,八成就是的,小孩子們,分不清啥玩意兒值錢啥玩意兒不值錢,肯定隻盯著吃食來。”

    久未出聲的楊永智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鬼小孩沒有錢的概念,那為啥偷黑鳳家的時候又要留下一張紙錢?”

    楊華梅愣了下,絞盡腦汁想了想,“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你知道啥?快說。”楊華明催促。

    楊華梅說:“因為黑鳳家是雜貨鋪子,買賣東西的地方,許是那鬼小孩活著的時候他爹娘教過他去那些地方要給錢!”

    一屋子人的嘴角都抽搐了。

    楊永青更是抖著肩膀直樂,“照姑姑你這麽說,那還是一個很有教養的小鬼咯?”

    楊華梅漲紅了臉,“別不信,指不定我還真蒙對了!”

    楊永青搖頭,他肯定是不信的。

    楊華忠推開西屋的門,探頭打量。

    就他沒怎麽開口。

    別人是嘴巴不停歇,但都是坐在桌邊。

    楊華忠沒咋開口,但他不停歇的是他的雙腳,雙手,還有雙眼。

    這屋裏就他一個人是真的在現場來來回回的打量,檢查,思考。

    “老三,你有沒有啥想說的?”

    楊華忠暫停了他的打量,轉身望向眾人,“不管外麵那個東西是啥,我在想,若它是衝著娘和梅兒吃剩的紅燒肉來的,那它的目標應該在灶房,為啥會盯上這睡覺的屋子?”

    楊華忠這個問題拋出來後,大家都各自思索起來。

    楊華梅第一個想到什麽,臉突然就白了,“該不會是想偷娃吃吧?我的天!”

    她再也坐不住,從凳子上彈起來就要往西屋裏衝,被譚氏拽住。

    “梅兒你就瞎擔心,不是衝著你那娃去的,衝的還是紅燒肉。”

    “娘你不懂,若是紅燒肉那它咋不去灶房呢?”

    譚氏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娘你想說啥?”

    “沒想說啥。”

    “不,你這樣子一看就是瞞了我事兒。”

    譚氏收回手去,撐著側臉別開視線:“真沒瞞。”

    老楊頭搖搖頭,“梅兒甭問了,你娘八成是把紅燒肉藏在屋子裏了。”

    “啥?”楊華梅瞪大眼。

    隨即又去看譚氏:“娘,你當真把紅燒肉擱在屋裏啊?難怪我昨夜睡覺總是嗅到一股子氣味,我還以為是吃飯時候的氣味沒散盡呢!”

    譚氏對楊華梅咧嘴陪著笑。

    然後,又扭頭去瞪老楊頭,惡狠狠說:“就你能耐,就你啥都懂,臭顯擺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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