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為薑先俊自己,他的心情卻是很矛盾的。

    心疼爹薑二,那是肯定。

    怨恨娘的失手,那肯定也有。

    但因為這件事就讓他同時失去爹娘,他又不樂意,所以才會犯糊塗幫她娘遮掩,後麵是實在沒轍了才不得不轉為汙點證人。

    但不可否認的事,這件事到最後他一股腦兒都算在楊若晴的頭上,是她的堅持和秉公辦理才讓他同時沒了爹娘,他怨恨她,卻又奈何不了,所以在村裏遇到從來不打招呼,處處都膈應。

    “我娘說,這段時日真是多虧了他們兩口子,來來回回的給孩子們喂食,腳都走起了泡。”

    楊若晴接著說,“還有薑先俊,也是迎來送往,沒有半句怨言。”

    駱風棠點點頭,“那我……方便去後院嗎?”

    想必,鄭小琴這會子應該就在後院給孩子們喂食。

    楊若晴道:“方不方便也得到了才曉得,先過去吧,你在別屋等著就是。”

    駱風棠點點頭,倆兒子生下來都一個月了,他這做爹的還沒見過孩子們的麵,真是對不住他們。

    更對不住媳婦兒為了生這倆娃吃的苦頭。

    兩人到了後院,隔著一閃垂花門便看到小院子裏靈靈和嬌嬌在那踢毽子。

    旁邊的凳子上,小朵抱著一個用紅花布包著的娃娃塞日頭。

    在小朵身旁,還有另一個麵生些的年輕女人懷裏抱著一個藍花布包著的娃娃。

    “那就是鄭小琴了。”

    花牆這邊,楊若晴小聲跟駱風棠說。

    駱風棠點點頭,目光隻是從鄭小琴身上一掃而過便去尋那藍花布包裏的小人兒。

    楊若晴多看了一眼鄭小琴,看她抱孩子的動作,看孩子的眼神,一手托著包袱卷,另一手輕輕撫拍著孩子的後背……

    暗暗的感激化為暖流在心中湧動,楊若晴扯了扯駱風棠的袖子,“你是跟我一塊兒進去呢,還是先去旁邊屋子裏待一會兒等我喊你?”

    駱風棠略想了下,“等你喊我。”

    撂下這話他轉身進了旁邊另一處駱寶寶的書房。

    楊若晴彎了彎嘴角,有些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比如鄭小琴幫忙喂養倆孩子的事,或許有人會覺得你們夫妻倆應該一起上前去對人家表達感謝,當爹的怎麽能回避呢?

    但是在楊若晴看來,她覺得駱風棠回避這個行為,很符合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風,同時也跟這個時代的規矩很吻合。

    感激,放在心中,自然會有別的渠道去報恩。

    他一個大老男人不便上前去跟鄭小琴那說著說那表達感謝,反倒會讓對方拘謹。

    這些事情交給楊若晴去做就好。

    有些男人,打著在乎老婆的幌子,對老婆的閨蜜或者女同事噓寒問暖獻殷勤,老婆對此不高興了,他還理直氣壯,將小心眼和嫉妒的黑鍋一個勁兒往老婆身上甩。

    這種男人才是真的不可取!

    所以楊若晴很滿意駱風棠的臨時立場,她整了整衣裳,輕咳了一聲,從垂花門後麵繞了過來,進了院子。

    “朵兒,小琴,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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