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的劍鞘飛出,一道青芒劃過,女將軍隻覺脖子一涼。

    原來是楊若晴手裏的莫邪劍已抵住了她的脖子。

    莫邪劍乃神兵利器,抵住女將軍的脖子,一縷蝕骨的沁涼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說,你是不是趁人之危了?”楊若晴再次喝問。

    女將軍的臉已經白了,磕磕絆絆的說:“第一回他的毒實在是太猛烈了,我都招架不住,半推半就的就,就……”

    楊若晴的心涼了半截,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小朵要是知道……

    “混賬!”

    她蹙了下眉,手腕一轉。

    伴隨著女將軍和巫師的兩聲低呼,那劍擦著女將軍的命門掠過。

    一縷頭發飄落在地,女將軍的耳朵也劃出了一道血痕,鮮血淋淋。

    女將軍捂著耳朵,倒吸了口涼氣。

    她知道楊若晴這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現在削下來的就是她的半邊腦袋。

    而巫師呢,在經曆了短暫的震驚之後,也顧不上去查看女將軍的傷勢,隻是陰寒著臉顫著聲音說:

    “姐,你怎麽能這樣呢!你,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還沒徹底得到他嗎?”

    巫師氣得差點暈過去:“姐你竟然連我都瞞,真是太過分了!你難道就那麽饑渴,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麽!”

    女將軍說:“妹妹,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因為那一回是他毒性發作意識模糊的時候,他自己壓根就不曉得那件事,我跟你說了,你若是保不住秘密去跟別人說,到時候傳到他耳中,他真的咬舌自盡了怎麽辦?我得瞞著啊!”

    得,說個半天,原來還是出於愛出於在意?

    巫師悄悄去看了眼楊若晴,發現她自從削下來女將軍的一束頭發後,就一直陰沉著臉沒再吱聲。

    巫師目光一轉,拿出一把匕首送到女將軍跟前:“姐,事到如今我也沒法幫你求情了,你自刎謝罪吧!”

    女將軍看了眼巫師,接過那匕首,然後單膝跪地,將匕首抵住自己的心口……

    一把劍挑開女將軍手裏的匕首,楊若晴轉過身來,陰寒著臉盯住女將軍。

    “我再問你一句,勝男,是不是自己不清楚他跟你睡了?”

    女將軍愣了下,點頭,“他一直都不知道。”

    “那後麵他毒性再次發作,你們是不是又睡了?是不是每回你都趁他毒性發作神誌不清跟他做那種事?”

    女將軍瘋狂搖頭,“不不不,我用我性命保證,僅此一次,而且還是在他剛來南山村的第五天。”

    “從那以後,我越來越喜歡他,我也想趁著他毒發跟他那啥,可是我一想到他清醒狀態下對我的厭惡,我就也跟著厭惡自己。”

    “我控製住了自己,我到處去找好東西來討他的歡心,我想他真正的,從心裏去喜歡我,我更希望他跟我做那種事的時候,喊的是我的名字,眼睛裏看到的也是我,而不是別的女人!”

    楊若晴突然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倒豎。

    這個文案,咋那麽文青那麽煽情呢?

    這番話若是從一個文文弱弱的女人嘴裏說出來,邊說還邊哭得梨花帶雨的,還真的蠻有渲染力。

    隻可惜眼前這說話的主人,五大三粗,膀闊腰圓,黑黑實實的就像一座小山墩。

    這樣的一個女人,她胸膛裏長著的一顆心髒,應該是粗枝大葉,像她的臉一樣長滿絡腮胡。

    絕對不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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