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打牌?”楊華明眉心跳了跳,差點就要開罵,今日去相親,昨夜他和三哥還輪番語重心長的叫他要收收心,把家庭放在第一位。

    咋玩心還這麽重?剛相親回來就去打牌,等回頭單獨逮住他定要好好訓一頓!

    楊華忠打斷他們幾個的話,說:“缺了永青也沒事兒,大夥兒坐下吧,咱說正事兒。”

    楊華忠他們這邊商量的內容就不必累述了,無非就是楊永柏帶上大夥兒,大夥兒帶上錢,然後去到那個商人家,將錢連本帶息還給人家,再把孩子帶回來。

    至於那商人不放孩子?

    不好意思,這趟過去是還錢講道理的,先禮後兵。

    商人拒絕講理溝通,那就不要怪老楊家仗勢欺人了哦!

    ……

    重點是散場後,大夥兒陸續散去,準備明日一早就動身去白鵝鎮那邊接孩子。

    然楊華明卻沒急著回老宅去睡覺,他故意繞了個圈子去黑堂黑鳳家的雜貨鋪子裏。

    果真,這個點,村裏八九成的人家都睡覺了,雜貨鋪子裏依舊亮著燈火,幾個男人圍著桌子還在吆五喝六的下注。

    其中半蹲在凳子上,一條褲腿擼到了膝蓋,邊下注邊撓腿撓得腿上皮屑翻飛的那個賭棍不是楊永青還能是誰呢?

    有人看到了黑著臉,一臉猙獰相的楊華明,於是趕緊朝楊永青那擠眉弄眼。

    然而,楊永青實在太忘情了,半蹲在凳子上嘴裏咬著一根牙簽,把手裏的牌摔得啪啪作響,同時還在吹牛逼。

    “……老子情場得意,今夜要大殺四方,讓你們輸的脫褲衩子!”

    “啪!”

    一隻大手拍在楊永青的腦袋上,差點把他腦袋拍到桌子上。

    楊永青氣得跳了起來,“哪個狗曰的偷襲老子……”

    “是老子!”

    楊華明瞪起眼,抬起下巴,用鼻孔對著楊永青。

    “四、四叔?”

    楊永青氣焰當時就弱了三分。

    “你個混賬小子,今夜叫你過去商量永柏的事兒,你又撂挑子!”

    楊華明指著楊永青,真是恨鐵不成鋼。

    楊永青撓著頭嘿嘿的笑,“是他去找兒子,又不是我找兒子,為啥非得我在場啊?他兒子又不分我一半?”

    楊華明再次揚起手:“你說啥?你還是不是咱老楊家的人?是不是找打?”

    楊永青嚇得抱著腦袋躲到一邊。

    黑堂陪著笑湊到楊華明跟前,“楊四叔消消火,永青也才來沒一會兒。”

    旁邊有牌友起哄,“楊四叔要不要也坐下來玩兩把?”

    “永青說楊四叔年輕那陣子是牌場高手,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能跟楊永青湊到一塊兒的都是村裏那幾個不務正業的,楊華明當年出來混的時候這幫小子還在穿開襠褲玩泥巴。

    楊華明懶得搭理那幾個,推開擋路的黑堂,徑直走到楊永青跟前,一把揪住他衣領子就往門口拽,直接給拽回了老楊家。

    當然了,這一路上楊華明少不得還詢問了相親的事。

    楊永青拍著胸膛:“四叔放一百二十個心,鐵板釘釘。”

    楊華明停下腳步,“既然穩了,那你更要改改性子,把錢攢著養家糊口,不能再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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