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個婦人一輩子有多在乎旺福這個男人了,眼裏心裏都是他。

    “後麵呢?你們說話了嗎?”

    劉氏焦急的詢問聲打斷了楊若晴的思緒,目光重新落回大平娘身上。

    大平娘說:“我拉住他的手就問他上哪去了,大夥兒都在找他。”

    “他說他就在家裏。說酒沒了,得去打酒。”

    “在家裏?”劉氏捕捉到這個信息,扭頭往身後的孫氏和楊若晴她們看來。

    孫氏白著臉,輕咬著唇,滿臉的恐懼。

    而楊若晴則對劉氏遞了個眼色過去,讓她這會子別也急著用目光交流了,先聽大平娘把話說完。

    “後麵呢?你們還說啥了?”劉氏再次追問。

    大平娘一邊努力回憶著夢境,接著說:“我就跟他說,那不能啊,大夥兒去了咱家裏沒找見你。可他就說他在家裏,家裏。”

    “我問他咋回來的,是不是他們劃船送回來的?”

    “他說他騎一條大泥鰍回來的。”

    “騎大泥鰍?那不是走水裏麵回來的嘛?”劉氏嘟囔著。

    “接著呢?他還跟你這說了啥?”

    大平娘搖搖頭,臉上布滿了失落,“我拉著他坐下,就坐在你這把小馬紮上……”

    “啥?”

    劉氏der一下彈起來,拍打著腚兒讓到一邊,好像那凳子上有紮人的針似的。

    大平娘無視劉氏的反應,接著說:“我叫他先坐著,我給他找身幹淨衣裳換上。可當我找了衣裳轉背,他就不見了。”

    “我聽到帳篷外麵有響動,像是他在那咳嗽,我喊著他的名字就追出去,腳下也不曉得被啥絆了下,一下子就醒了,這才曉得是個夢……”

    “可那夢就跟真的一模一樣啊,太真了,真的太真了!”

    劉氏將手按在大平娘的肩頭,“夢就是夢,嫂子你別當真。”

    大平娘搖頭:“說是真的吧,他又沒回來,可說是夢吧,我摸了把那凳子,冰冰涼涼的,好像還有點水印子,像是真的被他坐過……”

    劉氏暗暗吸口氣,感覺自己的腚兒也變得涼颼颼的。

    這時,楊若晴站起了身,“嬸子,你好好歇著吧,別多想,有啥事兒用得著咱的盡管開口,咱能幫的盡量幫。”

    “那,我們就先過去了。”

    她扶著孫氏起身,孫氏早已是手腳冰涼,脊背發直。

    這帳篷裏不能再多待了,再待下去孫氏扛不住。

    也難怪大平娘要提前把倆孫女支開,這種似夢非夢的東西,真的不適合孩子們聽。

    劉氏也跟大平娘那裏匆忙說了幾句話,趕緊跟著楊若晴和孫氏出了帳篷。

    大平娘心不在焉的應了聲,又躺了回去,一手捂著臉,側著身子嘀嘀咕咕。

    小琴送楊若晴她們出了帳篷。

    楊若晴跟她那壓低了聲說:“嬸子的狀態不是很好,你們娘幾個多照顧著點也好。隻是大磨哥那?”

    小琴忙地說:“這也是大磨的意思。”

    楊若晴點點頭,“大磨哥人好,那行吧,我們就先回去了,你這裏缺了啥跟我那說一聲,我給你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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