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房飛榮呢?”紫煙問道。
“不清楚,房知縣……看不透,不能確定。”葛宏民搖頭。
“好吧,不談知縣,你就說說,縣丞馮源泉和縣尉劉元義,以前沒有殺你,為何現在要來殺你?”
葛宏民道:“公子,這事是從前些年開始的……那時候,我還在縣衙裏麵做一名小吏,管著一些來往的文書……”
“一些常見的賬目,我都經受過,一般人看不出什麽問題,但我卻看出,有些賬目上有漏洞問題。”
“有些田地,繳納的稅賦,數目上對得上,但田地的位置不對頭,不是長期住在本地的人不知道,一些田地的位置在山林裏,這怎麽可能……”
“我將其中的一些有問題的賬目,抄寫記錄下來,藏在隱蔽之地,也不是做些什麽,就是保命的手段,以後,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可以拿著證據來撇清自己。”
“一般做文書的,很多都是家傳的手藝,這些手段,也都是祖上傳下來的。”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文書,到我這一代,本想著通過科舉考個舉人,沒想到因當年考場舞弊案的牽累,成績被取消了,也不準再考,隻得再去幹回了文書一職。”
“祖上傳下的手藝,沒丟,但我還是年輕不夠小心,當時跟一個好友吃飯喝酒之時,無意中說了一句……而後,縣丞馮源泉找了個借口把我攆回家了。”
“而很湊巧的是,我剛回家沒多久,夫人就生病,孩子也突然得急病夭折……”
“那時候,我沒想那麽多,隻覺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自己是太慘了,走了背運。”
“後來想想,就覺得可疑,那些厄運,未免太過湊巧了。”
“就是說,你後來才懷疑你那個好友的?”紫煙問道。
“是的,一開始我沒弄明白,過了很久,才有所懷疑……”葛宏民歎氣道。
“你那個朋友叫什麽名字?什麽來曆?”
“劉家的,劉順義,跟百草屋掌櫃劉欽守一個宗族的,跟縣尉劉元義也是一家的親戚。”葛宏民道。
紫煙哂笑道:“那麽大的事,都不知道保密,喝完酒就敢說出來,被人盯上也是活該。”
“不過,我還有個疑問,要是我,就不會那麽麻煩的暗中下毒,而是直接宰了你一家子,什麽麻煩都沒了。”
紫煙說話就是這麽直接,要換了是她,絕不會這麽客氣。
“我覺得,可能他們是在暗刀子割肉,起因就是他們不確定有沒有賬簿,如果有,究竟藏在什麽地方……”
葛宏民苦笑道:“可能就是這個,我才逃得一命,但是我可憐的孩兒,我夫人,卻遭了難。”
“賬簿有沒有?”紫煙盯著葛宏民的眼睛。
“有,賬簿,我藏在一個他們想不到的地方。”葛宏民點頭。
“什麽地方?”紫煙淡淡道。
“就在縣衙裏麵,那些積年的檔案中……”葛宏民道。
“原來是燈下黑,怪不得他們找不著。”紫煙恍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