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對宦官這兩個字不再抵觸。

    下麵掛著東西不見得,就一定是個男人,左明德覺得自己當得男子這個稱呼。

    左明德的思緒飄了很遠,才慢慢的收回了心思,說道:“那還有什麽可以交代的話,就是高麗的勳貴有罪,但是高麗的百姓無罪。”

    馬成公公搖了搖頭,將蒲扇一收,說道:“果然,老祖宗說的一點都沒錯。走出宮的宮人,心思都長上了翅膀,宮院牆圍起來的小天地,早就不能滿足。”

    馬成公公拿出了聖旨,但是依舊沒有宣旨,問道:“你埋伏的刀斧手呢?依靠附近的地勢,再加上眼下的局勢,皇上一時半會沒空收拾你。”

    “若是皇上把漢人打完了,你把高麗好生經營幾年,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左明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的整個宮室都是回音。

    長笑之後,他無力的搖頭說道:“我現在跟你說,我生是大齊人,死是大齊的鬼,你估計是不信的。但是,等你哪一天被皇上派出去之後,就懂了。”

    “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曰:此心安處是吾鄉。你不是遊子,無法理解。”

    馬成公公拿起了聖旨,大聲喊道:“左明德,接旨。”

    聖旨的內容極其簡單,就是皇上招左明德去方陽前線述職,而高麗國政暫時交給金三福進行處理。

    馬成公公指著案上的酒壺笑著說道:“請左提督喝了這家鄉的蘇荷酒,再上路吧。”

    喝酒再上路,這句話,在大齊基本就是明擺著告訴你,酒裏有毒。

    左明德接過聖旨好好的放在了匣子,鄭重的放在案頭,再次行了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之後,反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說道:“有好酒,焉能沒有好菜?!來人!”

    左明德在高麗的名望,比馬成公公想的要深的多,尤其是宮人進了宮室之後,那副擔憂的神情,並不是作偽。

    甚至有宮人看出了那壇子酒有問題,想要故意弄灑,被手疾眼快的馬成公公一把扶住。

    “你不要命了?”馬成公公按著酒壺,看似對宮人說話,但是目光卻緊緊的盯著左明德。

    左明德對著宮人趕忙揮手說道:“就這幾碟就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左明德大口的嚼著菜,倒滿了酒,說道:“此酒就不邀馬押班共飲了,某獨飲了。”

    左明德說完大口的吞咽下了海碗裏的酒,連吃了好幾口菜,才笑著說道:“勞煩馬押班回去告訴皇上,我左明德未曾一刻辜負皇上恩情。”

    說完,左明德逼上了眼睛,不再言語,默默的等待著宮廷秘藥牽機藥的發作。

    而此時的方陽前線軍營裏,大齊軍隊正在一步步的向方陽城的內城試探,敵人的反抗意誌出乎意料的薄弱,連固守城池的箭,塔接連幾座都是無人鎮守的局麵。

    齊星雲對駱風棠的行軍打仗非常信任,也沒有督促駱風棠,反而看著跪在腳下的王昀,氣不打一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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