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從登基以來,以仁善寬待我大齊臣民,難道這些在劉閣老眼中,陛下還是不夠仁善嗎?”

    “他還要做什麽,才能證明自己足夠的仁善?!”

    劉預麵色發苦,沐子川的發問,讓劉預說不出話來,陛下很仁善,尤其是對待齊人的時候,格外的願意多給他們一個機會。

    “人總是會變的。”劉預歎氣的說道。

    沐子川緊緊的盯著劉預字正腔圓的問道:“陛下,原本就那個樣,還能變成什麽樣!”

    劉預不知道該怎麽給沐子川解釋。

    劉預想了很久,才說道:“陛下是仁善的,這一點某甚至和陛下上過劄子專門說過這件事,仁善要區分對待,說的話比較難聽。但是陛下依舊我行我素,不為所動。”

    沐子川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臉上再次浮現出了笑意,說道:“閣老和陛下的那次奏對,我倒是有所耳聞。他就那個樣子,劉閣老也別多放在心上。”

    劉預看著沐子川滿臉笑意,就知道總算是站在了一個立場上,這樣自己說的話,沐子川才能聽得進去。

    劉預笑著說道:“陛下心裏對齊人的仁善,希望給他們一個機會,是希望大齊的百姓們日子越過越好。”

    “陛下勤於政務,不恥下問,也從來不搞一言堂,這都是明君的表現。也是為了讓大齊蒸蒸日上。”

    “但是某認為,在陛下心裏,極度的渴望著對漢作戰的勝利。”

    “而且是那種不擇手段,一切以勝利為主的渴望。甚至達到了偏執的地步。這種渴望很可能讓陛下在處理此次軍糧延誤之事上,一反常態。”

    “哦?偏執?”沐子川疑惑的問道。

    劉預在寬大的袖子裏拿出一本劄子說道:“這是一本秘劄,上麵記錄著鼠疫和天花兩種病的威力和後手。”

    沐子川拿到手裏看了半天,才滿臉驚訝的說道:“這……”

    ,居然還有著如此不聞人知的一幕?!

    鼠疫之事,乃是機密中的機密,朝堂中知道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無外乎駱風棠、張廷玉、齊星雲、王昀和劉預數人了。

    就連首輔萬進都不知道有鼠疫這檔子事,齊星雲留下鼠疫的後手,都是交給王昀直接督辦。

    沐子川,想了很久才點頭說道:“劉閣老說的有理,那就暫時瞞著陛下吧。”

    劉預將手中的茶盞說道:“這天下的百姓其實可以分為士、農、工、商。”

    “士就是官吏,農就是普天之下的辛勤耕耘土地的農民,他們保證了大齊的糧食。工匠的規模也越來越大,而商,通常情況下指的商賈。”

    “在陛下心裏,這農就是這造茶盞的陶土,一切的一切都來源於農民。”

    “沒有了農,就沒有糧食,沒有兵源,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烏有。在某看來,陛下如此的認知,極為正確。”

    沐子川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盞,這就是齊星雲和大齊其他皇帝最大的不同。

    齊星雲,始終心係天下百姓,不管到哪一步,沐子川都不認為皇帝會失敗的理由,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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