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半夜起來給嬌嬌換尿布,聽到有人拍草場那院子門。”
“啊?然後呢?”楊若晴問。
孫氏道:“我壯著膽子出了屋子,看到院子外麵啥人都沒有。”
“那指不定是風吹的。”楊若晴又道。
孫氏道:“我也以為是風吹的,可我轉身準備回屋,突然就聽到外麵有人哭,聽著像是個女人在哭……”
楊若晴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不是她怕那些暗物質,而是這種遭遇從孫氏的口中說出來,咋就那麽滲人呢?
“你確定你沒聽錯?”楊若晴又問。
“為啥朵兒和勝男啥動靜都沒聽到,都是你聽到呢?照理說你這屋的窗口上也掛了八卦啊!”楊若晴接著道,還是覺得孫氏疑神疑鬼的可能性很大。
孫氏搖搖頭:“我也不曉得我咋回事,就是聽到那些聲響。”
她說話的當口,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裳,三月中旬的天氣,外麵春光燦爛,可她還是手腳微涼,屋裏甚至還生著炭火盆子。
楊若晴打量了一眼四下:“今夜我留下來陪你,就這麽說定了。”
夜裏,吃過夜飯,勞累了一天的勝男和小朵回屋睡覺去了。
嬌嬌也吃得飽飽的哄睡著了,孫氏端來一盆洗腳水,跟楊若晴兩個坐在一塊兒洗腳。
“今夜有你在,我這心裏踏實多了,竟然一點兒都不慌。”孫氏笑嗬嗬道。
楊若晴也笑了,“不慌就好。”
就自己身上這殺氣,邪魔外道不想活了才敢近身,而且莫邪劍就掛在窗口,那把古劍自從問世,可不曉得嚐了多少血。夜裏娘倆個躺到床上,外麵萬籟俱寂,安靜得很。
山風陣陣,不時傳來幾聲夜鶯的叫聲,特別適合睡覺。
“今夜比較暖和,炭火盆子都不用生了。”孫氏道,起身又去把炭火盆子熄滅了。
一夜好睡。
隔天,楊若晴回村了。
可是又過了兩天,楊華忠從草場回來,麵色有些凝重的過來找楊若晴。
“我跟你說個話,你別聲張。”漢子道。
“爹,你這表情讓我害怕,到底啥事兒啊?”楊若晴問。
楊華忠抬了下手,“別,別慌,也沒啥事兒,就是你娘她疑神疑鬼的……”
“咋?我娘又聽到動靜了?”楊若晴問。
楊華忠道:“這回不是聽到動靜,這回是看到東西了。”
“看到了?”楊若晴蹙眉,心下有些震驚,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
楊華忠把她拉到一邊,接著道:“事情是這樣的,昨日不是下雨了麽?傍晚的時候勝男和朵兒回了一趟項家莊去給嬌嬌拿尿布去了,尿布不夠使,草場就你娘和嬌嬌在。”
“你娘去後院上茅廁,看到牆角那邊一顆樹下麵蹲著個人,還撐著一把黑傘,傘還在晃動,就跟咱平時轉著傘柄甩水玩似的。”
“你娘瞧見那黑傘,以為是村裏有誰進了草場就準備過去打聲招呼,她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屋裏嬌嬌在哭,她扭頭往屋裏那邊說了句話安撫嬌嬌,再次轉身的時候,那樹底下啥人都沒有,真的隻有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可把你娘嚇個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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