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嚇得驚呼,張父看得眉心直跳,心疼得不行,想上來拉開二人,卻又生生忍住了。

    張斑不還手,任憑大傑揍他,一拳拳,打得實實在在。

    大孫氏,孫氏她們破天荒的都沒有勸阻,大孫氏往地上狠狠啐著:“打得好,往死裏打,當初娶我家小潔的時候,我就不中意他,悶葫蘆一個,見了咱這邊的親戚朋友都不曉得打招呼,不會為人處世,都是咱小潔,咱孫家幫他兜著,”

    “打著燈籠的去挑他的優點,總覺得不愛說話就不愛唄,這是人的性格,不強求。但凡能考中舉人,說明也是個聰明人,不說話代表老實,其他的缺點咱都不看,隻看中一點,那就是對咱小潔好就行。”

    “真的是做夢都沒想到啊,這老實人犯起怪來不聲不響,還這麽傷人,這真的是往咱小潔的心窩窩裏捅進一把刀子啊……”

    大孫氏氣得幾次暈死過去,心疼得渾身抽搐。

    邊上的其他人感覺都好不到哪裏去,在大家夥兒看來,小兩口之間拌嘴甚至打架都不稀奇,莊戶人家誰家不鬧騰?

    可這鬧騰得分緣由,像這種事兒,真的沒法忍。

    就算是像當初老楊家四房劉氏那種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婦都沒法忍,鬧騰了好幾年之後終於還是和離了。

    像小潔,小花小朵這些當初都跟著大安大傑一塊兒識文斷字的女孩子們,就更不能忍了。

    自己的東西,尤其是男人,誰都不想跟別人分享,這是人之常情。

    張家父子又在孫家做低伏小了一通,小潔的態度始終不見鬆動,而孫家人也都在氣頭上。

    張家父子沒轍,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老孫頭長籲短歎,一天的功夫胡須都多白了幾根。

    “眼下的年輕人咋這樣?念了幾年書肚子裏有點墨水就犯怪,不就是一個鎮上書院的教書匠麽,又不是啥達官顯貴,有啥本錢這麽狂?”老孫頭喃喃自語,想不透徹。

    小潔爹是個從不發脾氣的溫吞性子,此刻一張臉也是陰沉得嚇人。

    “說起來為人師表,真是讓人失望透頂!大安是狀元郎,又在京城那種繁華地方,都是潔身自好,瞧瞧這張斑,咱小潔才離開一個月,他就耐不住寂寞了,這種後生真是讓人失望,今個還給咱下跪,一個長輩一跪,發誓詛咒的,誰敢信他的話!”

    孫氏歎道:“這個張斑啊,打從跟小潔議親到如今妍兒快一周歲了,這算起來也有將近兩年,這兩年裏說的話加起來,恐怕也沒有今個這一天說的話多。”

    大孫氏鄙夷的哼了聲,“以往仗著小潔稀罕她,咱家人又在乎小潔,所以他把自個當做姑爺,當做嬌客,逢年過節過來走動一下話也不說,吃完就走,曉得咱不計較。如今醜事敗露,自個慌了,夾著尾巴過來做低伏小,可見他啥人情處事都懂的嘛,隻是從前不屑於跟咱這使,如今火燒到尾巴上了急了,瞧瞧,今個進門給咱一人一跪,喊我嶽母喊得戚戚惶惶的,裝給誰看,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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