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拿命去換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等到後來花再多的東西也換不來這命。”

    “這不,米價漲翻了天,連帶著麥子粉那些主食全都翻天價了,有錢都買不到。”

    “旺福他們望著家裏的米缸,吃一頓就少一頓,而之前賣米得來的錢,也都揮霍得差不多了,今年過年,村裏好多人家都在唉聲歎氣,沒往年好過了。”

    “因為聽到小道消息,說年後米價還得漲,更難買!”

    “現在人心惶惶的,存糧不多的人家,也都是數著米粒下鍋。”

    聽到楊華忠這番話,楊若晴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怎麽感覺這情況,有些嚴重呢?

    難道是因為……

    “是不是因為這一年來大遼那邊戰事傳到這邊,人心恐慌所致?”駱風棠突然出聲,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楊若晴道:“我也剛好想到這個上麵去了,很有可能就是前方的戰況傳過來,信息本就不全。”

    “老百姓們恐慌,不良商販便趁火打劫,先是哄抬各種物價,尤其是米糧。”

    “然後再大肆囤積米糧,以期賣出天價,從中大發戰亂橫財。”她道。

    楊永進一拳頭砸在桌上,怒道:“這些無良商販,實在可惡!”

    楊華洲道:“囤貨居奇,這些奸商,故意擾亂市價,讓大家買不起米,確實沒有良心。”

    “現在不是有沒有良心的問題,而是他們這樣做,會造成動亂。”楊若晴道。

    到時候對外的戰火熄滅了,自己內部卻亂作一團。

    “既然我們慶安郡出現了這種情況,那想必其他郡也有類似情況,一冷天下寒!”楊若晴又道。

    “等到明年稻穀成熟,還有半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如果米糧還是這樣有價無市,”

    “那麽,連帶著別的能果腹的食材都會跟著漲價,會出現大亂子。”

    這是一係列的連鎖反應,阻擋不了。

    到時候酒樓都開不下去,因為每一樣食材的成本都抬高了,而顧客的消費水平卻沒有水漲船高。

    “必須要想法子了。”她最後道。

    楊永進直接站起身來,道:“這法子還不簡單?棠伢子是將軍,晴兒你跟鄒縣令又熟,讓鄒縣令借一隊官差出來,棠伢子領著,”

    “在縣城和鎮上每一家米糧鋪子的收繳,一旦查出囤積不賣的,全部拖出來賣,還往死裏狠狠罰錢,看他們怕不怕!”

    楊永進話音剛落,就遭到了駱風棠的否決。

    “二哥,你這個法子,雖是最簡單粗暴的,卻行不通。”駱風棠道。

    “為啥行不通呢?原因頗多,一方麵是將領跟地方官府之間的問題,還有就是沒有搜捕令,照著大齊律法是不能強闖民宅去查繳東西的。”

    “如果官差肆意闖進民宅,這造成的惡劣影響會比囤貨居奇更加嚴重。”他道。

    “咋?難道還要對那些奸商姑息?”楊永進不解了。

    駱風棠道:“這不是姑息,是要強行執行就必須要有合理的理由。”

    “這個情況,我相信鄒縣令應該也是清楚的,也一直在努力去解決。”

    “如果用強就可以,鄒縣令應該早用了。”

    聽到駱風棠這番話,楊華洲也點頭道:“我也讚同棠伢子的說法,打個比方,就算你帶著一夥官差闖進某個奸商家裏,”

    “就算在他家的糧倉裏找到了很多的米糧,你又憑啥說他是囤貨居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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