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侯豔年不願意拿回去,金秀把那個信封放在了身邊的桌上,桌上的蓋碗打開著,冒著絲絲熱氣,“佩德兄想做什麽?當差呢還是繼續做生意?”

    “他還想當差?”納蘭信芳不屑一顧,“他可是一個官身都沒有呢!就這樣一介商人,還能當差?”

    “實不相瞞,”侯豔年扭捏的道,“芳二爺,我這身上的確是還捐了一個官兒,是候補的縣令。”

    納蘭信芳又差點噴茶,大罵道:“大玄朝的官場,就是被你這些有錢人搞壞聊!”

    “那麽佩德兄想當差了?”

    “不,”侯豔年搖搖頭,“我又不是世家子出身,也不是科舉出仕,身上這個候補的縣令捐這,無非為了行走各處見到官兒方便些罷了,我若是出仕,隻怕是做不好,官兒我是不想做的。”

    “那麽還是繼續做生意?”

    “是,我聽秀兄的話,時常有奇思妙想,故此我來求秀兄指點一條光明大道,助我東山再起,我也要介休侯家看看,”侯豔年咬咬牙,“沒有了侯家的幫襯,我一樣可以成功!”

    “成就一番事業!”

    “沒有什麽光明大道,”金秀淡然道,“世界上沒有穩賺不賠的生意。”

    侯豔年靜靜等著,等著金秀繼續下去,他已經恢複了鎮定,靜靜等著這一輩子或許是最重要的談話。

    “你把這個銀票拿回去,”金秀把那個信封拿起來,侯豔年還是不要,納蘭信芳接過去,十分心痛不舍的丟給了侯豔年,“我可以幫你。”

    侯豔年精神大振,的豬眼睛瞪得老大,耳朵也豎起來,就等著聽金秀繼續下去,“但我現在辦不了你。”

    他頓時又泄氣了,“因為我還不知道你如今有什麽,”金秀理了理袖子,笑道,“你自己個做零生意,什麽生意?有什麽商道?和誰做的生意?你手底下還有什麽資產,比如有貨棧幾何?馬車幾何?倉庫幾何?這些東西我都不知道,我怎麽給你出主意?”

    “若是你的事兒,我一概都不知道,那麽我還怎麽樣幫著你?”金秀繼續道,“若是我現在答應下來,你也必然覺得我是謊話。”

    得了金秀的承諾,侯豔年似乎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多謝秀兄。”

    “不必言謝,我這事兒還沒幫上你的,想著做點生意賺點錢,簡單,隻是若隻是當一個商人,未免也太簡單了,”金秀端起蓋碗喝了口茶,“不知道佩德兄,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兒,紅頂商人?”

    “紅頂?”侯豔年心裏頭劇烈的跳動,“是紅寶石頂戴的意思嗎?”

    “差不多這個意思罷,當一個商人,未免也太沒勁兒。”

    “不知道介休侯家在秀兄眼裏看來,是不是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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