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豔年知道了家主要把自己個開出侯家,就知道事兒無法挽回,思考了半夜,他思來想去,總是還要為自己個多計劃一些什麽東西,不至於自己被掃地出門,到時候衣食失了保障,餓死街頭雖然不至於,但之前的錦衣玉食不能再這麽過下去,那未免也太痛苦了。

    他及時把一些貨款提前截了出來,這會子又趁著全部交接了工作,大家夥忙亂之中還來不及和有生意來往銀錢交易的商戶們聯係,趁著這個時機抽了一些銀子出來。

    金秀聽到這個,真是有些無語,“那你來找我做什麽?侯家的家主明明是丟車保帥,為了就是不要連累侯家,卻也沒有什麽太過分之事,隻要風聲過了幾年,家主不定還是會把你收回去的,可你鬧了這麽一出,可是徹底把自己的侯家給得罪了。”

    侯豔年咬咬牙,“得罪就得罪了,橫豎我在侯家也是不得誌的,若不是我識臉色,又知道奉承,再加上前些年勤勤懇懇,幫著主家賺了不少銀子,打通了一些商路,這才得了主家的一點信任,外頭人也可以稱之為‘七爺’,”侯豔年臉色慘淡,露出了很是不甘心的笑容,“我這為侯家付出了這麽多,可如今為了一個黃老瞎子,竟然是一點餘地都不給我留,秀兄,我的母親也已經被趕了出來,眼下沒地方去,隻能是千裏迢迢投奔到我這裏來了!”

    這是做的有些過分了,罪不及家人,不該如此做,當然或許這並不是家主的意思,手下的那些人會揣摩上頭的意思,做出更為誇張的事兒來,這是尋常可見之理。

    “他們如此絕情,倒是也不能怪我這樣無恥了,”侯豔年咬牙切齒,“秀兄,你,眼下該怎麽辦?我聽您的意思,實不相瞞,我從定興縣相遇秀兄,雖然一眼就看穿秀兄是女兒身,但卻也馬上知道秀兄是雄才大略之人,等閑男子都比不過,後頭又經過黃老瞎子之事,越發覺得秀兄不是尋常之人,我得蒙受如此大變,一時之間無計可施。”

    “我素日裏頭的關係,都是借著侯家的身份來打點的,如今既然是失去了這個侯家的身份,那麽這些關係和人情自然就無用了,無計可施啊,”侯豔年歎道,他起身,朝著金秀深深作揖,彎腰在地上,“隻是想著來找秀兄,指點我這迷路之人了。”

    “家裏頭拿出來的兩千兩銀子,”侯豔年從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金秀,“我已經盡數換成了銀票,請秀兄收下。”

    納蘭信芳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侯胖子,可真是大手筆!隻怕是他如今這全身上下這點銀子是他的全部家當了,沒想到竟然一下子就都交出來了。

    要送給自己?

    金秀接過了那信封,若有所思,捏了捏信封,還是極厚的,金秀微微一笑,“佩德兄,搞這些勞什子做什麽?”她把信封遞回給了侯豔年,“怎麽,難不成還想著來我這裏求一個差事兒了?”

    “不是求差事,”侯豔年不肯接那個信封,他退了開來,“隻是想在秀兄這裏看看,有沒有什麽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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