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信芳心想你的眉毛高心都要翹到上去了,還不敢當呢。

    一路上也有不少富商模樣和文人模樣的人陸續出現在假山旁,曲橋邊,和亭榭中,李家家主一概也不介紹,今日他已經對於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那就是陪客,第一要伺候好這兩位納蘭家的貴客,二呢,更是要注意著侯豔年這一位金主的感受,當然這兩者是不矛盾的,伺候好侯豔年看中的貴客,自然間接也拍好了侯豔年的馬屁,故此他一心就對著金秀二人,其餘的一概都不介紹浪費時間了。

    眾人見到李家家主如此卑躬屈膝,就知道今日必然來了貴客,侯豔年時常出沒定興縣,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的,但身邊這兩位少年卻是不知道的,隻是見到金秀的容貌,不由得暗暗喝了一聲彩,“好俊俏的少年!”這第一印象之後,隨即又感受到,“氣度非凡!”

    於是眾人都好奇到底是哪一家的後生人物出來了?

    這邊隨意遊覽了一番,於是又到了宴飲的廳堂,“聽月堂,”金秀念了一遍,點頭道,“真真是不俗!這月色隻有看的,望的,卻不曾想還有聽月的。”

    “這原也是老兒自己胡亂取的,卻不曾貽笑大方之家。”李家家主忙道。

    “不,家主何必過謙?”金秀擺了擺手裏的折扇,“稼軒居士有聽月樓詩,某不才,”她環視眾人,“倒是可以背給大家夥聽一聽。”

    “聽月樓頭接太清,依樓聽月最分明。

    摩咿啞冰輪轉,搗藥叮咚玉杵鳴。

    樂奏廣寒聲細細,斧柯丹桂響叮叮。

    偶然一陣香風起,吹落嫦娥笑語聲。”

    眾人紛紛叫好,李家家主不過是偶然所作,沒想到竟然還真的有前賢作過,於是又請金秀解詩,侯豔年也不知道辛棄疾有作過這詩,“納蘭兄博學多才,我卻是不知道有這個,還請解惑之,我以前還以為老李頭就是會附庸風雅,”邊上的人忙湊趣的笑起來。

    不能夠不笑,這樣會得罪侯豔年;但也不能夠笑的太誇張,那樣的話會得罪李家家主這位地頭蛇,所以笑聲和氣又美好,充滿了熱情洋溢的氛圍,I既捧場,又不至於太過於諂媚,侯豔年:“取一個狗屁不通的名字出來,沒想到也不知道是他誤打誤撞呢,還真的入了納蘭兄您的法眼了,您受累,也給大家夥一這稼軒居士的詩,我是粗人,聽不懂的,勞駕您,如何?”

    “侯兄謙虛了,”金秀伸出手來,朝著侯豔年拱手,“您這是一定要我露醜啊,”金秀的語氣裏頭還帶著一絲嗔怪之意,讓那侯豔年聽得心裏頭癢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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