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處長,曹主任,今發生的事情我會如實匯報給於書記。你們,唉!我勸你們最好是能盡快處理好秦劉村的問題。”

    齊成收拾東西走了。

    秦長劍剛剛在這的一番作為,給齊秘書心裏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生產處能把那麽一個老實人逼得在這拿板磚拍腦門,隻求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這工作做的,怎麽可能會讓於書記滿意。

    整個供銷社也隨著齊秘書的離開,恢複了正常工作節奏。

    但是所有人都心不在焉,滿腦子裏還回蕩著秦長劍最後帶著滿頭鮮血離開的場景。

    尤其是在這的老劉家人,那畢竟是在秦劉村和老秦家人共同生活了世世代代,現如今他們來了縣城裏有了新生活,而老秦家人卻是生活沒有了著落,想想就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

    後院辦公室內長久的沉默,最後還是曹安堂主動開口道:“曲處長,我看,還是暫時先去把秦劉村的秦家磚收購過來吧,不管怎樣也不能讓秦劉村那麽多磚瓦匠餓肚子吧。”

    試探性的一個提議,隻換來曲誌剛擰著眉頭的注視。

    “曹安堂同誌,我問你,你讀過《資本論》沒有?”

    曹安堂有些懵,不明白為什麽問這種問題,但還是點頭道:“讀過一些,生產處辦公室裏有於書記送的整套《資本論》。”

    “好,你既然讀過,那我問你,你理解的,是先有生產還是先有銷售?”

    “當然是先有生產啊。”

    “你也知道是先有生產啊。既然知道還提那種錯誤意見幹什麽?秦劉村沒有參與集體生產,為什麽要先讓他們參與統購代銷?就因為他們在這裏拿板磚拍腦袋瓜子嗎?要是這樣就能搞特殊,那人人都搞特殊,我們還怎麽工作!”

    曲誌剛的倔脾氣上來了,轉身邁步走出辦公室。

    去到供銷社大院裏,麵對所有人震聲道:“供銷社全體給我聽著,那個秦長劍不是一輩子都不入社嗎。那我在這也一句,他一輩子不入社,縣裏的供銷社就一輩子不收他們一磚一瓦!除非我這個生產處長不幹了,隻要我還在,特殊待遇就不能在他們秦家磚上開了先河!”

    這話一出,院裏所有原秦劉村老劉家人呼啦啦一下圍了上來。

    “曲處長,你不能這樣啊。”

    “曲處長,那秦長劍是腦子軸了些,可人沒壞心眼,你不能把人往死裏整吧。”

    “他秦長劍得罪了你,你這不是連帶著把老秦家人都給一起禍禍了?”

    整個供銷社亂作一團。

    指責聲、求情聲,還有曲誌剛怒吼著堅持決定的聲音摻雜在一起。

    混亂當中,曹安堂一個人默默地走出了供銷社。

    這事,理不清頭緒了。

    事情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曲誌剛還堅持他的想法,那是勸多少次也沒用。

    有那個繼續在這掰扯的時間,還不如去想想怎麽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要是能找到秦葉眉就好了啊。”

    曹安堂忍不住一聲歎息,的恰恰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

    隻要能把失蹤的劉果生和秦葉眉找回來,讓秦長劍父女團聚,那麽他們自然就沒了對果葉磚窯廠的心理芥蒂,搬遷到那邊開展生產也就水到渠成。

    關鍵是,好幾年過去都找不到的人,怎麽就能那麽容易讓他找到。

    悶頭向前走,冷不丁的,一聲呼喊傳進耳中。

    “安堂叔。”

    “嗯?乙啊。”

    曹安堂抬頭看見養安堂的錢乙,拋開心中的煩惱,咧嘴笑笑:“乙,你這是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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