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擔咬了咬牙停止了哭喊,嘶吸一口寒氣,翻牆出了院門扶住娘說道:“娘,咱回去明兒一早天昏昏亮,俺就去找俺姐背回來些糧食。”

    “好是不是你大哥打你了”扁擔娘問道。然而扁擔沒有吭聲,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等回到家後,扁擔娘才從微弱的燈光下看見扁擔淤青的右眼。

    “逆子真不是個東西,咳咳咳咳”看此情景,病倒的扁擔爹在氣怒中又距離的咳嗽起來。

    淩晨天蒙蒙亮,大雪終於停了厚厚的積雪在寒風呼嘯中從房頂上一堆堆滑落,房簷的冰錐落地的破碎聲清晰入耳。

    扁擔猛然睜開了眼睛,他已經饑餓了一天一夜昨晚娘帶著他剝掉了一塊樹皮煮好後吃了一頓飯,鍋裏的樹皮還夠吃一頓的,而爹吃掉了他的藥渣充饑。

    扁擔穿上破舊的棉衣棉褲棉鞋後,把棉帽往頭上一蓋打開房門進了院落,拿起一根長棍子就出了院門,向著十多裏外的郭樓子村走去。

    同一時間,郭老二背起一袋子的玉米麵拿著棍子出了家門而此時族長大院裏的祠堂裏響起了鞭炮聲,毛蛋已經開始磕頭。

    “傳宗二十三代生二十二代子孫共七人,第二十三代孫七房生第二十四代孫共十三人,繼第二十五代孫共四十二人,排行第十一孫續香火一子,第二十六代孫郭家興”

    毛蛋進了郭家的家譜,稱之為續子。

    郭老二聽到後扛著裝著一百多斤的玉米麵,扭頭看向祠堂的方向憨厚的笑笑繼續踏著積雪順著記憶的路往前走。

    天漸漸的亮了,太陽也從東方升起但在冰雪地裏卻沒有什麽暖意,不過扛著糧食的郭老二卻是見了汗。

    同樣焦急的扁擔,踏在厚厚的雪地裏額頭上也冒著熱氣約半個時辰的時候,在兩人走在雪地裏一呲一滑中碰了麵。

    “扁擔”郭老二看清扁擔的聲音後首先喊了起來,此時兩人還有幾十步的距離。

    “姐夫”扁擔看見郭老二後說不出的激動,他從走路變成跑但腳下雪地很滑,讓他翻了幾個跟頭。

    郭老二也急著往扁擔身邊敢,此刻他不是擔心扁擔滑倒而是看見扁擔後知道丈人家恐怕昨天已經斷了糧食,他自然很著急。把糧食送過去能讓丈人一家吃上飯。

    當郭老二走進了扁擔,扁擔已經爬了起來他對著郭老二開心的呲牙笑了起來:“姐夫。”

    但郭老二眼睛一瞪問道:“你眼睛誰打的”

    “姐夫,是,是大哥。”扁擔一咬牙說道。

    “走趕緊回家,給姐夫說說到底怎麽回事”郭老二冷聲問道。

    扁擔跟在郭老二的身後,想起昨晚的事兒心裏就恨得牙癢癢於此他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起來,他並沒有添油加醋,從前天開始下雪講起。

    “本來家裏的糧食還有些,您都是提前半個月送來過冬的糧食其實家裏的糧食還能吃一個月的,隻不過幾天前爹感染了風寒,沒有錢抓藥就賣了一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