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景天宏沒有忘乎所以,在采訪時輕描淡寫就打發了記者。

    他對記者不是很感冒,記者大多道貌岸然,根本就不用事實說話,道聽途說。你沉默他就得寸進尺,你反抗就正好對症下藥。

    你得意時,他就說你力挽狂瀾,無往不勝,口幹舌燥的發表一些讓人對你口服心服的報道。你低落時,他就說你不務正業,咎由自取,罪有應得,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什麽亂七八糟的報道都出來了。讓你應接不暇,無能為力。

    他們的愛好,專門挖出你的隱私秘密,而且樂此不疲。拿著職業當道得。

    所以,當秘書告訴他有記者想對他做專題報道時,他二話不說就拒絕了。他一向不希望自己,或親人上報,更不用說做報道。而且,他對這些也不屑一顧。

    他知道這危機時刻的救命稻草,不是老天,也不是他景天宏,而是離開的朵朵。她用她的離開挽回了公司的命運。

    他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嘴裏吐出一圈一圈的煙霧。有圓的,有長的,也有不成規則的。他被這些煙霧包圍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他的臉。“你何必要這樣做呢?你不了解,我最怕失去的不是公司,而是你呀!”他在心裏呼喊:“朵朵,朵兒,你到底在那裏?又讓我等,等你那天心情好了才會回來看我一眼。你好殘忍,好狠心。你這樣做,還不如拿把刀子刺死我。”麵前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文件他也沒心思看,他有種讓自己墮落的感覺。他又在心裏痛苦的呐喊:“我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你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我的心。我現在沒有思想,沒有靈魂,沒有任何欲望。”他起身走到窗前,幾十層高的大樓,樓下熱鬧的大街看的不真實。

    “這本來就是個不真實的世界。”他在心裏想。

    關琳娜在下班的時候出現在景天宏的辦公室裏,實際上她是來接他到家裏吃飯的。景天宏在沙發上坐著,沒有看她,也沒有因看到她表示出興奮或微笑。

    “爸爸說想把你介紹給親戚。”她說,似乎心情不錯。

    景天宏沒有說話,隻是拿起桌上一支煙點著。

    她以為他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就走過去坐在他對麵說:“你一向不失風度,今天——”她深深的看著他,好看的臉上有著受傷的痕跡。

    他注意到她的表情,他要的就是這個。不要怪他狠心,他沒有辦法對一個不愛的女人深情。但他還是故作無知的問她:“怎麽了?”

    “你太冰冷了”她不滿的說:“你的熱情到那裏去了?你的談笑風生呢?”

    “你要的就是這個?”他抽完最後一口,順手把煙頭按在灰缸裏。頗有些生氣,風度?她還跟他提風度?他的風度早在朵朵走的時候就帶走了,現在別跟他提風度。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