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宏沉默不語,他知道這件事情跟高豔麗密不可分,卻苦於找不到任何證據,齊俊傑的話使他想到一個絕秒的點子。他仿佛知道問題出在了那裏,暗淡的雙眸裏發出幽幽的光亮:“能請你幫我做件事嗎?”

    外麵銀裝素裹的白色世界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好看。發出幽幽的白光,更加突顯了它的白潔。要是朵兒在話,她一定很喜歡的。不知道朵兒在外麵怎麽樣?有沒有遇到壞人?景天宏掐掉手裏的煙頭。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喜歡煙的味道。特別是晚上孤獨寂寞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啃啄一樣,痛苦的無法形容。他本就性格沉穩冷峻,一雙銳利如鷹隼的黑眸在漆黑的夜晚裏散發嗜血的光芒。他站起身來渡到窗口,看著夜空裏偶爾閃爍的星點,忽然覺得那分明是她的剪水雙曈,溫柔,有時卻帶著兩分調皮,那樣的她,格外令自己心動——在黑夜裏打量著這間有著熟悉味道的房間,仿佛朵朵就在這裏陪他站著,仿佛她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對著他笑——他煩燥的抓了抓頭發,順手拿起手邊的花瓶砸在地上,花瓶在厚厚的地毯上滾了幾圈,最後停在床頭櫃旁邊,並沒有碎。景天宏看到花瓶完好無損在躺在那裏,一氣之下走過去準備拿起來扔到窗外去,卻意外的看到床頭櫃的抽屜打開了一條小縫兒,裏麵有很多朵兒的東西。景天宏打開抽屜,想睹物思人,發現裏麵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書集。書集中間有盒磁盤,他拿在手裏看了看從新放回裏麵。

    他把自己甩在床上,床上隱約還留有她的味道,他貪婪的吸入這僅有的一點味道進入沉沉的夢裏。

    “張媽,少爺還沒起床?”說話的正是景天宏的媽媽葉金枝。

    張媽笑吟吟從廚房裏探出頭來說:“小姐,你今天來這麽早啊?少爺還在樓上呢。”

    “這孩子,現在還在睡,昨天都跟他說要陪我一天的。”葉金枝邊說邊走上樓,打開門並沒有看到自己兒子的半個影子。正在納悶的時候卻看到他從旁邊的房間走出來,一副頹廢的樣子。葉金枝看到一向高傲的兒子如今卻跟丟了魂魄沒兩樣,不禁讓她心痛交加。她快步的走上去,撫著兒子的臉心痛的說:“可憐的兒子,你怎麽變得這麽憔悴了?”

    景天宏勉強扯開一個笑臉:“媽,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

    “還說沒事,你看看你,那裏還是以前那個精神煥發,信心十足的樣子?”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媽都明白,媽知道你心裏的痛。”

    “媽——”都說他冷酷無情,毫無感情。做事雷厲風行,是個像鐵一樣堅不可摧的人物。可誰又能體為到,其實他也是個人,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也需要感情——

    葉媽媽拉起兒子的手,拍了拍。走到走廊的休息椅上坐下來,招了招手示意他也坐下來,等景天宏坐定,葉媽媽慈祥的看著兒子說:“兒子,愛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勉強,最需要緣份的東西。你也要看開一些,是你的就會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強留也沒用的。你從小到大就聽話的不得了,媽也知道你的痛,可媽實在不想看到你這樣難過。你是媽的心頭肉,媽的全部,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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