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微涼,從微開的車窗裏吹入。二天三夜的大雨,終於帶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起初是零零點點比鹽顆粒大不了多少的雪珠子,打在窗口的玻璃上沙沙的響。待走過一段路,出了襄陽地界。雪珠子漸漸變成了飛絮的雪花,揚揚散散,從天而將。落在地上化為水,瞬間被土吸咐的一點蹤影全無,隻能看見那昏淡的水印模糊不清的留在那裏——

    火車不急不燥的行駛著。朵朵望著窗外的房舍,田地,山巒在眼前一過就消失不見。坐在車廂內倒是感覺不到火車開的有多快,但見外麵的景物一一從眼前掠過才知道不知不覺已出了湖北地界。原來湖南也在下雪,而且雪勢比湖北大多了,這裏早就一片白茫茫。放眼望去,白色的世界裏純潔的不染一絲雜質,連綿不斷直到天際,似上好的白色絲綢鋪就成直達天際的飄渺之路——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不能使朵朵提起興趣來,她就像這冰天雪地裏的一朵潔白的雪花子,渾身散發出幽冷的光,一不小心就會使人結凍成冰,讓人不敢逾越。隻是那大大的黑珍珠似的雙眸裏不斷散發出來的幽幽光亮,總是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竟。要不是那雙奇異的能發光的雙眸,她倒真成了名符其實的冰美人。淡漠的雙眸裏看不到一絲的情緒波動。

    老實說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那裏,當初從高豔麗手裏接過火車票想也沒想就上了火車,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管不了好不容易決定要走的心。等她上了火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什麽東西也沒帶出來。她不禁婉兒一笑,那些東西本來就不屬於她,帶著那些東西隻會給自己的傷口撒上一層厚厚的鹽巴罷了。高豔麗還沒有壞到她所想象的地步,追上火車硬是塞給她一包東西,等她打開看是一疊紅色的老人頭時,心裏頭吃了不小的一驚。

    成功來的太快,高豔麗沒想到朵朵會那麽快的找上自己,也許真的是那盤磁盤的作用,她在興奮之餘並沒有忘記給她出主意的大功臣張建國:“建國,你還真是料事如神,花朵朵被我送走了。”

    聽到高豔麗的語氣,就知道這時候的她有多高興。但他還是很不給麵子的澆了她一盆冷水:“你先不要高興的這麽早,以我對景天宏的了解,就算花朵朵離開了你也不一定會讓他動心。”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還比不過那個花朵朵?”女人嫉妒起來的時候比男人還要可怕,高豔麗怒目橫眉的樣子張建國還好看不到,要不然他可能會後悔自己怎麽會愛上這種要氣質沒氣質,要休養沒休養的女人。

    張建國在電話那端“嘿嘿”笑了兩聲:“我哪敢那樣說,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女人。下班我去接你,好好給你慶祝慶祝。”

    秋天早過,冬天來臨。在上海的景天宏也感覺到了冬天帶給人的不同尋常的冷意。從頭頂一直蔓延到心裏,加了厚厚的衣服也無濟於事,閻文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那是人冷,簡直就是心冷嘛。景天宏這幾天一直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除了睡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裏,他基本上有十五六個小時是在辦公室裏度過的。用閻文的話說,他可能是傷心過度,需要用工作來扁麻痹。值得慶幸的是,這天景天宏出奇的走出了公司。難得的是太陽公公還挺給麵子,在這樣大冷的天氣裏出現。走出大廈,遠遠的望見還沒來得急融化掉的冰決在陽光的折射下泛著縷縷的光。直看的人的眼睛睜不開:“閻文”他叫了聲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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