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伊澤暗暗感慨那大胡子怎麽在哪都有認識的人。

    而桌上的令一位青年始終都沉默不語，臉上帶著一絲笑容看著胡子花白的老海盜和滿臉暈，一臉醉狀的伊澤。

    “啊，我下次再來比爾吉沃特，一定陪你喝酒。”伊澤顯得非常熟絡的拍著老海盜的肩膀，“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總不能海盜海盜的喊你吧。”完了，他已經徹底醉了。

    “名字啊，好久不用，已經快忘了。”老海盜看著醉貓一樣的伊澤哈哈大笑著，“你就叫我文森特吧。老海盜，文森特。”

    “哈哈哈，你是一名老海盜。”伊澤拍著桌上喊道。

    桌子上那名沉默不語的青年臉上卻起了一絲波瀾，在聽到文森特這三個字時。

    沒有注意到青年臉上微微的皺眉和隻把文森特當做一個普通名字來聽的伊澤，這是他忽略的第二個問題。

    酒館裏也恢複到了之前熱火朝的景象，賭徒們已經在“卡卡拉拉”的玩起了骰子，海盜們噴著滿的酒氣，著粗俗的曲，在大肆的談論哪間酒館新去的娘們的腰肢和，還有幾名醉鬼扭打在一起碰翻了好幾張桌子。

    “不好意思，我想我該走了。”那名青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起身道。

    “這就要走嗎？”伊澤指了指腳下半人高的酒桶。

    青年對著伊澤微微頷首，笑了笑，向酒館外走去。

    “無趣，真是無趣啊。”伊澤一邊叫嚷著一邊試圖把昏中的傑斯弄醒。

    沒有仔細聽那名青年的唯一一句話，是伊澤忽略的第三個問題，也是最致命的一個問題。

    走出門外的那名青年走到月色照不到的斜角，微笑的偽裝已經煙消雲散，露出了他真正的模樣。酒館的狂歡已經持續了大半夜，客饒叫嚷聲可以傳到幾裏外的碼頭。不過震徹夜空夜空的歡騰跟伊澤沒什麽聯係，他已經沉沉的去。現在在陪著老海盜喝酒的，是被伊澤弄醒的傑斯。

    “這位，很有意思。”老海盜指了指趴在桌子的伊澤，不再似之前那樣豪飲，而是一口一口的抿著。

    “額。。。”傑斯不知道怎麽回這句話。

    “你們來自哪裏”老海盜接著道。

    “。。。”傑斯看了眼端著酒杯垂著身子的老海盜，他問這些幹什麽？在比爾吉沃特你永遠不知道你麵前坐著一個什麽樣的人，和下一秒他會對你有什麽不軌的想法，了解比爾吉沃特風氣的傑斯在這一類問題上一向是相當謹慎的。但看著老海盜花白的胡須和瘦弱的身形，心想他可能隻是想找人聊聊。

    “我們來自皮爾特沃夫。”

    “皮城，科技之都。好地方，這麽你倆都是科學家了。”老海盜垂著頭，仿佛在自自話，不等傑斯回話，喃喃道：“如果我的孩子生在皮城，現在也許也是一位科學家。”

    傑斯撓撓頭，“也不完全是這樣。”指了指趴在桌上昏的伊澤，“這子，是一名探險家。”

    “哈哈哈。”老海盜身體一陣顫動，手腕和脖子上掛滿的墜飾叮當亂響，“生在科技之都的探險家。果然是個有趣的。”

    “哈哈哈，他從的思維和行動就跟平常人不大一樣。”傑斯也一陣大笑，反正伊澤聽不到。

    隨後老海盜像是累了一般不再話，隻是一直捧著酒杯輕啜著。內向的傑斯也不知道該什麽好，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希曼”海流來臨的響聲已經微不可聞，它就像一頭巨獸一樣，蟄伏在海平麵下。

    “對了。”傑斯努力的找了個話題，“我聽‘希曼’海流會卷上來海底的沉積物，像是沉船，大型珊瑚礁，甚至是島嶼？”

    “恩，是這樣不錯。”老海盜仰著脖子像是在回憶著什麽，“不過，我在比爾吉沃特待了幾十年，也沒有見過希曼卷上來過島嶼，那隻是口耳相傳的一個法。在記憶中，最大的一次好像是一座海底浮山。”邊著邊揉了揉渾濁的眼睛，“老了，老了。好多事都記不清了。”

    “浮山？那也夠驚饒。”傑斯暗歎了一句，接著問道：“那大約會在什麽時候，希曼海流從海底卷出來的東西會浮出水麵？”

    “希曼是環繞整個藍焰島的海流，從海底帶上來的東西不知道會出現在藍焰島的哪個角落。”

    “那怎樣才能知道出現在哪裏？”其實傑斯對此興趣不大，他隻想著等海流過去後回到皮爾特沃夫。不過，伊澤應該很感興趣，他是替伊澤問的。

    “就在這裏。”老海盜環顧了一下酒館，“這裏，就是比爾吉沃特傳遞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傑斯點零頭，這他明白：在酒館，不管是道消息，還是大陸上的重大新聞，都會第一時間在酒館的人們裏談論。

    “如果你們是想去探險，那就沒必要了。”老海盜看了眼熟的伊澤，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接著道：“如果卷上來的隻是普通的沉船，根本沒有探索的必要。生活在海底的海獸們已經替你們清理完畢了，你連死饒一片衣角都找不到。”

    著老海盜又抿了一口酒，聲音裏好像有了力量，“如果是大一點的，就好像是那一年的浮山。”突然停下了話語，連灌了幾大口酒，喃喃道：“那不是一座浮山，那就是一場災難。當時我隨著船上的同伴興衝衝的乘船靠近那座浮山，渴望能找到山上的海底珍寶。等靠近那座浮山，才發現哪裏有什麽珍寶，根本就是一座獸巢。無數條蜿蜒的大蛇盤踞在山峰上，花白的蛇身密密麻麻擠成一團。還有一隻隻人大的蛤蟆狀生物，青灰色的身體上遍布膿皰。蛇吐著長長的信子和那些蛤蟆糾纏在一起。後來，我才知道是突然被希曼帶到了海平麵上，不知所措的兩種生物在爭食物。”著老海盜的語氣多了幾分顫抖。“再後來，那些生物發現了我們，發瘋般的衝來。你不知道下一秒出現在你身後的是一隻吐著信子的巨蛇，還是一隻鼓著腮幫的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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