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諾也覺得氛圍一時太過沉重悲傷,剛想找話題打破這種悲傷時,聽習決說到:“我明天就去問丁教授,什麽時候可以允許我帶你再出去一天。我們去領證。”

    “嗯。”

    習決抬頭看她,把悲傷都隱藏,“我會找人做一個合葬墓,等我百年以後,就和你合葬在一起,上麵寫著,深愛彼此的習決和程諾之墓。”

    程諾笑了,卻忍不住眼中酸澀的淚水。

    她伸手握住習決的手,把他拉近自己,靠在他的胸膛裏,任淚水肆意的放縱。

    她一直在想,為什麽得白血病的人是她?為什麽她要這麽倒黴?為什麽在她快要死了,才能得到習決這麽深厚的愛?

    為什麽……

    太多的為什麽,滿滿的裝的都是她的不甘心。她沒有任何一個時候像現在這樣想要活下去。

    “別哭。程諾別哭。”他輕巧拍著她的背寬慰,殊不知自己的眼淚早已滑落眼眶。

    “我們會把你的病治好的。”他說:“一定會治好的。”

    “嗯。”她點頭,卻忍不住悲傷。

    “程諾等你好了,我們就舉行婚禮。在巴厘島,我包下最好的酒店,和最寬闊的草坪,開直升飛機來迎娶你,好不好?”

    “嗯,好。我會努力等到那一天。”

    其實找不到配型的骨髓,誰都知道,程諾的白血病治好無望。

    莫靜言從血液科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像下了一層霜,說不好聽點兒,就像死了人一樣。

    習決正好到走廊裏透氣,程諾剛剛睡下。

    “舅舅,你怎麽了?”他見到莫靜言問。

    莫靜言的腳步停在習決的麵前,目光望向程諾的病房,“我和你的血液分析也出來了,跟程諾匹配不上。”

    習決點點頭。

    “這希望太渺茫了,習決。我受不了,我怕程諾等不到咱們找到骨髓的那天。”莫靜言悲傷的說。

    他的心情,習決能理解。聽到他這番結論的時候,他甚至是比他還悲傷。

    可習決堅強的說:“舅舅,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就不要輕易說不行。我們積極努力的去找骨髓,會救得了程諾的。”

    莫靜言點頭。

    程諾清早醒來的時候,病房裏不見習決。她清楚記得,自己睡著前,習決一直守在自己身邊,跟她說話。

    她翻身坐起來,在床頭桌上拿了手機,看到時間是早上七點。

    這個時間,習決也許是去給她買早餐了。

    程諾自己去洗漱室洗了臉,刷了牙,又找了一套幹淨的病號服換上。

    護士敲敲門進來,給她量了體溫和血壓,告訴她,今天下午將進行再一次的化療。

    聽到‘化療’這兩個字,程諾就顫抖起來。真的太疼了,那種疼是無法形容的,刻骨銘心。

    護士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安慰她說:“別太害怕,第二次化療比第一次要好很多,不會太痛的。”

    她點點頭,但還是怕急了。

    護士說:“因為下午要化療,所以今天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發燒。也別磕著碰著。”

    程諾點點頭。

    護士說:“放鬆心情。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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