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圓向莫靜嫻道出了實情,但還是跟莫靜嫻去醫院做了血液比對。

    程諾的第一次化療,時間一直持續了整整五個小時。

    當藥物推進她的身體的時候,疼痛讓她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習決和莫靜言都在場,他們想幫她,卻幫不了,隻能默默的在她的身邊陪著她。

    五個小時,對於三個人來說,就像是漫長的一個世紀那麽久。

    輸化過程終於結束,程諾像被抽了靈魂的軀殼般躺在病床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習決握住她的手,蹲在她的眼前的時候,她連給他個安慰的微笑的力氣都沒有。

    莫靜言看著她,拳頭一直死死的在身側攥著。

    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後,程諾才慢慢緩過勁來,她從病床上坐起來,對習決微笑,又對莫靜言微笑。

    他們也都對她回以鼓勵的微笑。

    輸化後,程諾一連三天都吃不下東西,吃什麽都吐,而且明顯又比之前瘦了幾斤。

    習決著急,莫靜言也擔心。

    丁教授讓習決帶程諾去醫院外走走,心情好起來或許對她的病有幫助。

    北京五環外有一座香火鼎盛的尼姑庵。

    習決租了車帶程諾前往。他以前最不信這些鬼神之說。

    可是,如今他和那些俗人一樣,虔誠的跪在佛像前,對觀音大士禱告:請觀世音菩薩保佑,讓我的愛人早點好起來吧。如果程諾真的能康複,我願意為觀音大士打造金身。

    程諾看到他這樣虔誠的叩拜,都忍不住偷偷的發笑。

    兩個人從尼姑庵離開,在院門口遇到一位小尼姑,拿著開光的護身符向他們兜售。

    習決二話沒說就為程諾買了一個,戴在她的身上。

    看著掛在脖子上的護身符,笑的樂嗬嗬的彌勒佛。程諾不知道,她再次化療的時候,很痛,如果她握著這護身符求他保佑,會不會少痛一些。

    兩個人驅車從尼姑庵離開。習決帶程諾到了白洋澱。

    此時已經是陽春,白洋澱的風和煦而溫暖,蘆葦蕩裏有綠丫悄然冒出來。

    水麵上泛舟的漁民打了一網魚,開心的合不攏嘴。

    程諾說:“忽然很想和鯽魚湯。”

    “好。我這就去買。”

    習決走過去,跟泛舟的漁民喊話,請他們賣兩條鯽魚給他。

    漁民載著滿倉魚兒靠岸,挑了最肥美的兩條鯽魚給習決。習決道謝後,回到程諾的身邊。

    程諾看著兩條鯽魚還在掙紮,想要活下去。她不由的心軟,從習決的手裏拿過魚,走到河邊,將魚兒放生。

    習決皺眉。

    程諾說:“生命無常,能活著是多麽不容易的事啊。”

    習決當然理解她的心情。他走到她的身邊,拉她起身,把她抱在懷裏。

    “咱們不喝鯽魚湯了。吃蛋花湯。”習決說,“可是不行哦,一顆雞蛋就是一隻小雞哦。”

    程諾在習決的肩頭錘了一記,他的嘲諷她怎麽會聽不出來。

    兩個人在白洋澱玩到傍晚才離開。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夜晚。

    丁教授等著給程諾檢查身體,一見他們就數落,玩起來忘了時間。又問習決有沒有按照叮囑給程諾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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