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決被關在門外,格外頹敗。

    他知道自己現在解釋也沒用,就打算讓程諾先消消氣。他在走廊上的休息椅上坐下來,靠在牆壁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幾天下來他已經累到極點。

    尤其找到程諾後,她被送進搶救室,再到監護室,他一下眼睛沒合,心中擔驚受怕。

    習決睡著後做了一個夢,夢到程諾穿著雪白的裙子向她走來,她身後是一簇一簇開的嬌豔如火苗的鳳凰花。

    程諾反鎖房門後,把自己埋在病床上的被子裏。半天她的情緒才壓下去。

    病房門外傳來敲門聲,伴隨著護士的聲音:“程小姐怎麽鎖門啦?該打針了。請開門。”

    程諾走過去打開房門,護士端著托盤進來。她特意探身往門外看了看。在左邊的休息椅上,看到了靠著牆壁睡著的習決,她心底最柔軟的一塊地方頃刻被觸動了。

    但程諾還是狠心的關上了房門。

    她無法原諒,林依依對她的傷害竟然用兩句可憐哀求就可以抵消!

    習決到底是明不明白,林依依這是謀殺!

    就算是她當時沒有死掉,可以她的身體狀況,林依依對她造成那樣的傷害,離死又差幾步?

    “程小姐,麻煩你挽起袖子。”護士的話打斷了程諾的思緒。

    她挽起袖子,看著護士把藥液推注進她胳膊上的靜脈裏。

    打完針,護士又給程諾量了體溫,有點燒,但不嚴重。護士又給程諾拿了一顆藥吃。叮囑她早點休息,而後就出去了。

    程諾本來是打算,在護士一出門後就立刻再去把門反鎖起來。

    可是,她慢了一步,習決走進了病房。

    他睡的其實很輕,護士一番敲門和叫門聲,早已經把吵醒了。

    此刻,他站在門前,伸手推住程諾想再次關住反鎖的房門,低頭凝視她:“程諾,怎麽能不能好好談談?”

    談什麽?還有什麽好談?再怎麽她在他的心目中也沒有那個林依依重要!程諾如此想。

    習決走進門來,反手關了房門,蠻橫的把程諾摟在懷裏,他說:“程諾,每個人都要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林依依同樣會!”

    程諾一時琢磨不透習決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習決柔聲細語的解釋說:“林依依來找我,向我說出實情,希望我能放她一馬。可是我又不是法律。她觸犯了法律,就理當由法律來製裁她!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可是你讓她走。”程諾說,酸溜溜的口氣。

    習決說:“是啊,我是讓她走啊。難道不走,還讓她一直糾纏我嗎?”

    奧,原來是她和林依依都誤會了習決的意思啊。

    習決說:“你也聽到了,紫蘇說,她已經掌握了證據,要不要交給警方還等我點頭。可是紫蘇也不過是故意來你麵前說說。她那麽聰明,一定知道怎麽去做。你想一想程諾,如果我是護著林依依的,又何必讓紫蘇去查這件事?又何必讓她去找證據?”

    這本就是警察的事,習決大可以不必去操這份心。可是,他那麽著急的幫警方找證據,就是因為這件事氣急敗壞,想要還她程諾一個公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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