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諾諾你在哪兒看雪?別凍感冒了。”

程諾笑了,感覺被人關心的滋味真挺好的。

她說:“我在屋子裏。你呢?一定在冷風裏吧?我聽到你打噴嚏了,當心感冒的那個人應該是你。”

習決幹咳兩聲,拿著電話走回了房間。

他說:“諾諾,明天我陪你去跟你爸爸好好談一談。我覺得能談通的。伯父再怎麽樣,也還是你的爸爸。過去的那些事也都過去了,你看開些。”

程諾沒說話。

習決說:“我不想看到你們父女反目,尤其是因為我的話。我想讓伯父接受我。”

程諾咬唇,知道習決一切都是為她好,她無法拒絕。

但是她沒想到,爸爸的態度會是那麽的堅決。

程博恩的公司坐落在G城的橋西區,雖然算不上寸土寸金的地段,但高高屹立的寫字樓也彰顯了他的實力。

程諾帶習決走進公司的時候,進出的人似乎都多看了他們幾眼。有幾個女職員的目光幾乎黏在習決的身上移不開。

走進電梯之後,程諾說:“我第一次帶男孩子出現,所以他們都多看兩眼。”

習決點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上,悶聲笑了笑。

程博恩在辦公,他們進來的時候,他放下手裏的文件。

三個人在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程諾和習決坐在一起,程博恩坐在他們對麵。

程諾一直拉著習決的手,手指握的很緊,他知道她的心情。

程博恩的臉色一直不怎麽好看,打從進門,他就沒正眼瞧習決一眼,反而目光在自己女兒身上,透著怒氣。

習決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程博恩先生,想著等下該要怎麽跟他開始談。

三個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怪異。

最後習決先開口,他說:“伯父您好,我叫習決,自我介紹一下,我父親是習統勳,中亞集團是我家的產業。”

程博恩從鼻空裏冷哼了一聲,他目光高挑,看也不看習決的道:“我們程家條件優渥,這輩子不需要小諾去幹什麽,也可以衣食無憂。攀龍附鳳,我更不需要她去做了。”

這一席話,意在打壓習決。

程諾被爸爸氣的不輕。

習決倒不怒,他依然彬彬有禮,對程博恩說道:“伯父,我想您是誤會了。我跟程諾的關係是在談戀愛,戀愛的兩個人之間,關係本來就是平等的,不存在誰攀附誰。何況,我決定,程諾喜歡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我的家世才想要跟我在一起。”

程博恩斜了習決一眼,也總算是打眼瞧了他一眼。

習決笑了笑,坦然說道:“伯父,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並不是因為多麽在意您的態度,而是因為我不願意看程諾因為您的態度而煩心難過。”

程博恩的手掌厚重的拍在桌子上,他看著習決,聲音低沉:“你不用給我上課。我明說,小諾若要是喜歡的其他人,無論是誰我都接受了,可就是因為是你,所以我堅決不能同意!”

“哦,原來是針對我。”習決一笑,拉著程諾起身,“那對不起伯父,我要拐走您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