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裳在戰家暗房裏不見天日的熬著,不知何時有盡頭,不知有沒有盡頭。暗房裏的每一天,除了備受煎熬,她都無事可做。

    這大把的空閑時間,她沒有用來思考她所做的一切是對是錯,更沒有想清楚究竟是妹妹辜負了她還是他辜負了妹妹。暗房裏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心裏暗暗嘶吼,宣泄著她對初棠的恨,和對命運的不甘。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失敗?為什麽?為什麽權玖澤要為了初棠而背叛我?為什麽戰臨淵那麽寶貝初棠?”

    “我究竟哪裏不如她?初棠,今次你留我一命,卻將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鬼地方,總有一日我要你好看。”

    她不敢隻敢在心底暗暗宣泄,卻不敢吼出聲音,否則戰家看守暗房的下人聽到她侮辱夫人,勢必要她好看。

    當然,此時此刻,初裳除了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辱罵初棠,加深自己對初棠的恨意,她還心心念念的一件事就是如何離開這裏。無法離開,就意味著,她永遠要在初棠和戰臨淵的掌控之下,永遠不能一雪前恥,永遠不能殺死她想殺死的站夫人—初棠。

    因此,她不惜放下尊嚴,不惜委身於暗房的看守,以美色換取看守放他出來。不過很可惜,看守也許也是十分看不過去一個人可以如此無知無畏無恥,因此為她很好地演繹了一次“提上褲子不認人”。

    初裳失去了尊嚴,卻沒能換來釋放,心中的恨意越發強烈,並把這筆賬記在了初棠頭上。她發誓一定要逃出這裏,一定要將自己在看守那裏所受之辱加倍施加到初棠身上。

    可她望著這陰暗詭異的暗房,心中犯了難。

    戰家的暗房,比一般的監獄安保設施還要強上許多。虹膜識別的門禁,抗高壓脈衝的智能鎖芯,玄鐵所澆築的笆籬,還有這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看守,哪一樣都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

    自從那天初棠來見她之後,再也沒人來理過她,如今,她除了看守,連個人影也看不到,就算看得到看守,看守也懶得和她多說一句話。

    就在她瀕臨崩潰的時候,戰家的暗房裏忽然來了一個人。那人麵目似無表情,卻又似六月照樣,溫柔和暖,隻覺得是一張溫柔的臉上,帶著一絲絲愁緒。

    他站在了初裳麵前,初裳像發了瘋似的抓過來,卻被那人躲開了。而初棠,與冰冷潮濕的地麵撞了個滿懷。

    “權玖澤,我創造了你,給了你生命,你居然背叛我!”

    “是你給了我生命,可是你隻把我當做殺人的工具,而初棠,給了我人的思想意識,他把我當做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推心置腹的朋友,她尊重我的情感,我愛她,我願意守護她。”

    “不論怎麽說,是我創造了你對不對,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想殺死初棠,也不會有你對不對,你也不會認識初棠,對不對,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賜予你的,不是嗎?”

    “權玖澤,這是我對你的恩情,你必須回報我,這是你應該做的,你必須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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