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們麵麵相覷，最終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施以援手。
初棠看著初裳身上滿身的鮮血，驚訝到到止不住的捂住了嘴巴。
“不是我……不是我……”
封戚瑤再將那把匕首送入初裳的腹中之事，她的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根本沒有來得及思考那麽多。
直到眼前出現了大片大片猩紅的顏色，才勉強將她的意識喚了回來。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些什麽的時候，頓時就慌了神了。
她畢竟隻是個小姑娘，從前哪裏做得出這樣的事情？
如若不然初裳威脅到了段嘉許，她是絕對不可能產生動手殺人這樣的想法的。
可封戚瑤對段嘉許的愛，早就已經深到了無法自拔的程度。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段嘉許在她麵前受傷害，哪怕明知道他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初裳捂著傷口的手越來越用力甚至微微有些顫抖的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
封戚瑤皺著眉頭紅著眼眶，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哭出聲來了。她的雙眸中寫滿了恐慌，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隨即話鋒一轉。
“是她自己找死，怨不得我！怨不得我……誰讓她竟然想要傷害嘉許，他該死，他該死！”
封戚瑤的神經似乎繃得很緊，以至於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瘋瘋癲癲的。
初裳因為腰腹上的疼痛讓她漸漸地失力，他身形微微的晃了晃，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膝蓋重重的磕到了地板上，呈現一個半跪的姿勢。
她一邊壓著傷口，一邊死死的盯著封戚瑤。
力氣剝繭抽絲般的從她身上迅速抽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時候，初裳突然放聲大笑來起來。她此時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利息了，笑聲也顯得有些虛弱。
可他麵目蒼白且猙獰，滿臉的諷刺，呼之欲出，這樣的畫麵難免顯得詭異起來。
大家都死死的盯著他，不知道她又要整出什麽幺蛾子。
“姐姐，收手吧！”
初棠看著那大片大片淌出來的血液，不僅有些擔憂。
初裳惡狠狠的瞪了初棠一眼，麵露凶光。
“閉嘴！”
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擲地有聲。
再然後就是更加虛偽的苦笑。
“我這個樣子，你難道看了不高興嗎？少在那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真讓人惡心。”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挪開，轉而去握住匕首的手柄處。
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初裳突然一咬牙，竟然直直的將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把匕首給拔了下來。
比手上還滿是猩紅的血液看起來尤為可怖，她疼得額頭上遍布冷汗，卻還是死死的抓著那把匕首。
“我最討厭像你這種人了。”
初裳盯著手中的匕首，念念有詞，仿佛在自言自語似的。轉瞬之間，她忽然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封戚瑤。
她的眼眶也有些發紅，不知道是因為太疼了，還是因為心中太恨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為了這個男人動手殺人，可你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根本沒有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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