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哭了太久,初棠臉上的妝幾乎都花完了,段嘉許一邊嫌棄著一邊拿紙巾給她擦掉不勻的粉底液,誰想到初棠突然間抓住他的手,怎麽都不讓他動。

    “你幹嘛?為什麽摸-我臉?”

    段嘉許沒想到初棠喝醉酒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強壓住想要罵人的衝動回答道:“因為你臉上太醜了,我看不下去想給你擦掉!”

    這個女人,要是自己解釋得不清楚的話,萬一明天她醒過來說是自己非禮她,趁著她喝醉占她便宜,段嘉許覺得自己可能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還好司機來得快,在不遠處發現兩人的時候就開始鳴笛,段嘉許這才解脫般地走過去用一隻手打開車門,司機想要幫他扶著初棠,他沒讓。

    司機尷尬的把手給收了回來,心裏麵卻罵罵咧咧道:搞得我好像是很想要去扶這個喝醉了的女人一樣!

    本來的計劃是讓司機直接送初棠回去,可是看見初棠這不省人事的樣子段嘉許突然就放心步下了。

    然而初棠似乎是意識到段嘉許要送她回家,乖巧地準備上車,看著女人笨拙的背影,段嘉許無奈地撓了撓後腦勺,突然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將初棠抱在懷裏。

    男人的眼睛閉著,似乎是滿足於這一刻的溫暖,溫柔地撫摸著初棠的頭。

    “初棠,無論是你做什麽決定,你要知道我都是支持你的,不要傷心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初棠靠在段嘉許懷裏,感覺剛才哭幹的眼淚好像又要重新湧動出來,但是她這次強忍住了,沒過多久段嘉許就放開了她。

    “行了,進去吧,知道你擔心戰臨淵,我現在就送你回去。還有,關於他受傷的事情我不會亂說的。”

    初棠上了車,段嘉許笑著給她寄好安全帶,看著她靠在車窗上就昏昏欲睡,心情五味雜陳。

    “你可真是……”

    後麵的話段嘉許沒說完,隻是又默默地拿了個靠枕墊在初棠的頭上,以免她睡得不舒服。

    而與此同時,戰家。

    戰臨妃看著手上的照片,神情是難以描述地嚴肅。

    她今天找初棠談話,對方顯然還沒有做好接受的準備,看著她有些崩潰又糾結的樣子,戰臨妃知道自己不得不改變策略。

    畢竟耽誤一天也許都會加劇戰家的危險,所以,如果初棠那邊行不通,那就要從自己的弟弟下手。

    而從戰臨妃當然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喜歡怎樣的感情,隻要她稍微的添上一些火候的話,她相信最終的結果,一定跟她想象當中的一樣的。

    當然,初棠是根本想不到戰臨妃的想法,隻不過是她喝醉了之後,直接被段嘉許送回到了醫院的病房。

    初棠其實還保持著三四分的清醒,然而她也已經懶得繼續去解釋自己到底有沒有喝醉了。

    回到病房之後,就直接將段嘉許給趕走,然後關上門開始美滋滋的睡覺。

    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初棠根本就沒有洗漱,直接趴在床上就睡著了。

    夢裏麵,再也不是戰臨淵鮮血淋漓的倒在她的麵前,反而是非常的溫馨甜蜜。

    她身上穿著非常漂亮的婚紗,而昏迷了的戰臨淵則親昵的摟著她的腰,他們兩個人站在舞台上麵,然後看著底下坐著的人。

    不僅僅有很多初棠不認識的人,最為重要的是,初棠還看到了自己已經逝世的父皇跟母後,還有自己的很多朋友。

    這一幕,自然是非常的甜蜜幸福,也是初棠追求了一輩子的奢望。

    然而,就在初棠還沒有跟戰臨淵一起走到自己的父皇母後身邊,沒想到初棠卻被吵醒了。

    她睜開眼睛無比的鬱悶,腦海裏麵一直浮現出夢裏麵的情形來。

    多麽希望就在夢裏麵一輩子都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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