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臨淵緩緩的將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用一種平靜的語氣給說出來,這種感覺仿佛不像是在說著他的事情,好像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去陳述別人的事。

    “那一定是很黑暗,不想記起來的一段記憶吧?”夏淺溪不知道為什麽,聽完了戰臨淵的話之後,竟然心疼著這個男人。

    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就是心疼。

    戰臨淵長得這麽帥氣,又這麽的睿智,如果他沒有發生當年的意外,那麽他的才華,其實跟夜北霆不相上下。

    甚至他所知道的事情,要遠比夜北霆還要多。

    “那個時候因為年紀太小的緣故,疼痛對於我而言,似乎一點都不深刻,更多的記憶,是停留在我出事之後,父母感情的急劇惡化吧。他們都在指責對方,因為工作忙的緣故沒有照顧好我,而他們每次麵對我,都覺得非常的愧疚,後來他們的感情,也走向了破碎。”戰臨淵的聲音,慢慢的變得低沉起來。

    其實他從來都不介意自己失去一雙.腿,真正讓他介意的是,他的父母麵對沒有雙.腿的他,總是露出的愧疚跟恐懼。

    他們為什麽要恐懼殘缺的他呢?

    明明他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什麽。

    他也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們什麽……

    可是自從他出事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後來他們離婚,他們解脫了,他終於也解脫了。

    從此以後,戰臨淵再也不相信任何的感情,也不知道惦記一個人的滋味到底是什麽。

    他隻知道,自己的這一生,會緩慢的死去。

    “那些歹徒,實在是太可恨了,明明就是他們做錯了事情,竟然還報複。”

    夏淺溪氣得咬牙切齒,對於她而言,戰臨淵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他們都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甚至他們到底是什麽樣子,我都已經忘記。”戰臨淵說完了之後,臉上再次露出一個笑容來,“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發生,即便是我們想要改變,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隻能我們把握好了現在,其他的就交給天意吧。”

    要是放在以前,當戰臨淵這樣子說話的時候,夏淺溪一定覺得這個男人非常的佛係,在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引起戰臨淵的注意,甚至夏淺溪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件事情或者是一個人,才能夠讓這個泰山崩於頂都不動聲色的男人出現了驚恐在意。

    可是現在夏淺溪已經懂了,為什麽戰臨淵會這樣佛係了。

    不,不對!

    這不是一種佛係,更多的是絕望。

    隻有當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那麽不管這個世界變成什麽樣子,不管身邊發生了什麽事情,早就已經沒有了期待感,當然也不可能會動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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